薑律回頭一看,是金宵和鄧成祿。
隻是還沒有等他和兩人打招呼,金宵已上前給薑律行禮,十分關心地低聲道:“郡主有消息了嗎?”
薑律搖了搖頭。
他昨天一夜沒睡。一會兒擔心王瓚年紀輕,經曆的事少,沉不住氣,不僅沒有打探到趙翌的動向,反而暴露了薑憲失蹤的事;一會兒又想著薑憲,怕她萬一落在了趙翌的手裡,趙翌處心積慮地要薑憲給她做皇後,把薑憲逼急了,和趙翌撕破臉,吃了虧怎麼辦?
所以第二天他們一進城,薑律就準備和趙嘯幾個分道揚鑣,這畢竟是薑家的事,若是薑憲出了什麼事,也應該私下解決才是,他不想讓彆人看薑憲的笑話,傷了薑憲的自尊。
趙嘯一聽就急了,道:“阿律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把我當外人嗎?”
薑律在心裡琢磨著,趙嘯為了娶薑憲連皇上都得罪了,不管以後薑家和靖海侯家是否能結親,趙嘯的誠意是值得尊重的。何況現在趙嘯和薑憲已經在說親了,趙嘯還對薑憲一往情深,這個時候不讓趙嘯幫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而且想到趙嘯精明能乾,他願意幫忙,自己正好多了個強有力的幫手,未必不是件好事。
他略一沉忖就答應了。
誰知道曹宣也提出來幫著一塊兒找薑憲:“雖然說兩家的大人有些誤會,可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好歹是一塊兒長大的,我和保寧玩不到一塊去,可也希望她能過得好。禁衛軍那邊還認識幾個人,或是你們有需要,我多多少少也能幫把手。”
曹太後執政十年,曹家就風光了十年。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誰知道曹家還留著什麼底牌?
曹宣願意幫忙,說不定真的就打聽到了些什麼。
況且現在曹家和白家聯了姻,兩家也算是盟友了,他願意幫著找人,兩家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冰釋前嫌。
薑律自然答應了。
金宵和鄧成祿聞言也要跟著一起去找薑憲。
他們一個是外地人,京城的幾個城門叫什麼名字都未必說得清楚。一個雖然從小就在這皇城根下長大的,可比大姑娘還要老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己胡同口住的那戶人家姓什麼估計都不知道。
讓這兩人幫著去找人,說不定人沒有找到,就弄得人人側目。
薑律費了好一番口舌才把這兩個人勸回了家。
不曾想這才五、六個時辰,這兩人又找了過來。
他不由道:“你們倆個怎麼湊到了一塊?”
在此之前,兩人甚至不認識。
金宵道:“我們既擔心郡主,又怕自己能力不足,給阿律哥和靖海侯世子添亂。”他說著,看了鄧成祿一眼,道,“我們倆人就商量了下,我們倆給你們跑腿好了!彆的不敢說,至少我們倆的嘴還算緊,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也免得你們沒有人手用。”
薑律聽了這話頗有些感激,道:“我這不是怕委屈了你們嗎?”
“阿律哥說的什麼話?”金宵忙道,“承蒙阿律哥看得起,把我當朋友。這朋友可不僅有通財之誼,還要有兄弟之意。阿律哥再這樣說,我會以為阿律瞧不起我,沒有把我當朋友看待的。”
薑律是個爽快人,聽了這話不由笑著拍了拍金宵的肩膀,道:“行啊!難得你有這心,那就一起吧!”
他怕打草蛇驚,有什麼事都自己跑,不僅累得要死,而且成效很低。
金宵和鄧成祿能加入,能幫他不少忙。
兩人高興地跟著薑律去了鎮國公府。
薑鎮元聽說兩人主動幫忙,也沒有多說什麼,讓來稟告的小廝帶著四人一起到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