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不擔心薑憲會跑或是呼救似的。
薑憲就悄聲地問劉冬月:“我的佛珠手串還在你哪裡嗎?想辦法留個記號!”
劉冬月不動聲色地“嗯”了一聲。
兩人就圍著休息的地方轉了幾圈,看著天色深深暗了下來,有不知名的蚊蟲在他們麵前飛來飛去,兩人忙上了馬車。
劉冬月又去熱了壺熱水進來,並且一進來就告訴她:“雲林說我們這就啟程了。”
薑憲懶懶地依在迎枕上“嗯”了一聲。
外麵傳來幾聲馬打噴嚏的聲音。
薑憲知道,他們這是要繼續趕路了。
她問劉冬月:“李謙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劉冬月悄聲道,“是雲林在安排接下來的行程。”
他到底去乾什麼了?
不會被薑律給捉了吧?
或者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前世可沒有搶人這件事。
現在是不可預料的未知。
薑憲很害怕。
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漸行漸近。
薑憲忙撩了簾子看。
李謙和他那個隨從騎著馬回來了。
薑憲鬆了口氣,放下了簾子。
馬車外傳來李謙和雲林的低語。
不一會兒,李謙撩了車簾探進頭來,道:“保寧,你這兩天都沒有好好的吃東西了,我去前麵村子弄了點山藥,讓人燉了些粥。”說著,把手中的一個小陶罐遞給了劉冬月,道,“你服侍郡主吃點粥。”
薑憲很是意外。
難道他去了這麼長時候是去給自己弄吃的去了?
她心裡驚濤駭浪,麵上卻絲毫不露,微笑道:“多謝李將軍!”
她示意劉冬月把東西收下,既看不出來是否高興,也看不出來是否生氣,聲音溫柔,客氣有禮,靜靜地坐在狹窄的馬車裡,卻像坐在金鑾寶殿上似的優雅從容、氣度儼然,好像她接受的不是一罐鄉野村夫熬出來的粥,而是在接受外番來朝的貢品一般。
李謙輕輕地歎了口氣,放下了車簾,吩咐馬車上路。
劉冬月手捧著陶罐,下巴微揚,與有榮焉地讚揚薑憲:“郡主,您做得對!您可是金枝玉葉,那李謙算什麼?您就應該這樣狠狠地晾著他,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天之嬌女,皇室貴胄。彆以為您對他和顏悅色就在你麵前隨意說笑!”
薑憲但笑不語。
而被劉冬月腹誹的李謙,此刻卻眉頭緊鎖地騎在馬上,望著薑憲的馬車,眼底閃過苦痛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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