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憲笑道:“今天晚了,明天再和大人一起去吧!”
十分給李謙麵子。
那豈不是明天還要在藥林寺呆一天。
鐘天逸想出言阻止,誰知道李謙已笑著應“好”,問薑憲想不想去院子裡坐會:“……太陽不大,又已經偏西,院子裡架著葡萄架,嫩葉都出來了,郡主這幾天都在馬車裡,不如曬曬太陽透透氣。
是誰讓自己這幾天都呆在馬車裡的呢?
薑憲在心裡腹誹,笑著和李謙出了正堂。
三個人坐下,冰河和劉冬月端茶點,小心翼翼服侍著。
這個時候劉冬月的細致周到就體現出來了。
冰河放茶盅的時候會發出細微的碰瓷聲,而且放下就放下了。
劉冬月則會把茶盅放在薑憲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進退之間沒有一絲聲響,低垂著眼瞼,線視從來不曾落在三個人的臉上,可薑憲若是在果盤上停留了幾息,他就立刻遞了牙簽過來,薑憲剛剛吃完了瓜果把牙簽放下,他立刻就遞了溫熱的帕子過來……
鐘天逸非常的好奇劉冬月是怎麼做到的。
他三番兩次地盯著劉冬月看。
看得劉冬月不自在——在很多人眼裡,宦官是個非常奇怪的東西。
薑憲心中大怒,對著鐘天逸冷笑道:“不知道我這侍從哪裡得罪了鐘公子?鐘公子要盯著他眼睛珠子都不錯一下。我這侍從沒有彆的本事,服侍人還不錯。鐘公子既然和李大人是世交,想必家裡也是鐘鳴鼎食之輩,莫非是想讓我這侍從指點指點家中的仆婦?”
鐘天逸怒目。
郡主不是出身尊貴,貞靜賢良,寬和大方,為天下閨閣女子的典範嗎?怎麼出口就這麼損,譏笑他是暴發戶。
可沒有等他開口,李謙已笑著對薑憲道:“你彆管他,他自十五歲立誌做遊俠之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能過年的那幾天待在家裡,鐘伯母都要多給菩薩上幾炷香,他這是看見冬月行止有度,羨慕呢!”
一席話說得劉冬月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行止有度啊!
宮裡不知道多少內侍服侍了貴人們一輩子沒有出過絲毫的差錯,都沒有得到這樣一句讚揚。
他忙低下了頭,怕把眼淚給飆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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