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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親戚,李謙對薑律敬意中帶著幾分隨意,對王瓚卻隱隱帶著幾分鄭重,好像王瓚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需要他特彆注一樣。可在曹宣看來,王瓚沉穩敦厚,比薑律更好相處,怎麼對待兩人的態度卻截然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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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著走了過去。
李謙正在向王瓚說著接嫁的事:“……我倒沒有指望那些衛所的將士能擋著什麼人,他們能幫著威嚇一些心懷不軌的就行了,至於那些敢動手搶劫的,就隻能靠我身邊的那些護衛了。他們也是經過生死的人,上了陣,沒有誰會是軟腳蝦,你放心好了!”
王瓚點頭,低頭喝了口茶,眼底卻閃過一絲哀傷。
薑律在暗中直歎氣。
事已至此,他能幫王瓚的就是以後讓他在仕途上走得更順一些了。
他轉移了話題,問曹宣:“皇上的婚禮準備的怎樣了欽天監定下日子了沒有”又道,“韓家應該沒有想到清儀縣主會嫁給皇上,這些日子隻怕闔府上下都忙著給縣主準備嫁妝吧!我們回去之後也要準備一份厚禮送到韓家才好!隻是不知道來不來得及趕回去。”
東陽郡主的兩個兒子他們都認識,隻不過當時韓家勢微,還輪不到和薑律等把臂言歡,等到他們回去,情況就不一樣了。韓家作為外戚,將會成為京城最灸手可熱的人家之一,就是薑律,也不能等而視之了。
李謙聽了心中十分的難過。
薑律和薑鎮元不一樣。
薑鎮元是出了名的能伸能屈。
薑律卻還年輕,薑家的傳承百年的榮譽,少年得誌的驕傲,都隱隱流淌在他的血脈裡,讓他在困境不願服輸,可也讓他在汙穢麵前不願低頭……這樣的人做個清貴的讀書人是好,可若是做個政客,顯然是致命的。可如果他做了國舅爺也好,不過是向皇上低頭,天人都向皇上低頭,他心裡也好受些。偏偏他以後最多也就做個鎮國公,不僅要向皇上低頭,還要向內閣的那些閣老們低頭,甚至是像韓家的那樣因群帶關而壓在他頭頂的外戚低頭。
李謙不知道薑律能不能一直忍下去。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他想勸勸薑律,卻不知道如何勸好。
太皇太後的娘家親恩伯為了避嫌,甚至不敢讓王瓚娶薑憲,早就沒落了,曹太後卻因為太強勢被皇上忌諱,以至於曹宣的處境也很艱難,在這種情況下,皇上肯定會抬舉韓家來對付曹家的。
他想到這裡,眼角的餘光無意間落在了鄧成祿的身上,他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這個花廳裡站著的,除了鄧成祿,好像都是失意之人。
李謙就笑出聲來。
眾人不由抬頭望他。
他目光灼灼,並不回避,而是朗笑道:“幾家歡笑幾家哭,這原是至理名言。可也有名話說得好,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也不知道今天的福是不是明天的禍,今天的禍是不是明天的福。隻要我們不放,總歸是能走出一條路來,不過是順利還是曲折而已。”
鄧成祿聽著嘴角翕翕地重複了兩遍,隨後眼睛一亮,道:“李將軍這句話說得好。天無絕人之路,有什麼可擔心的。”
其他的人都朝著這兩人撇嘴,曹宣更是道:“我怎麼沒感覺到我們都在絕境裡”
鄧成祿嘿嘿地笑,麵露赧色。
薑律大笑起來。
王瓚和金宵也笑了起來。
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好得不得了。
&p;nbsbsb笑道:“我倒覺得鄧成祿這話有道理。雖說皇上有可能抬舉韓家,可不是還有個簡王在嗎我倒覺得,皇上若是知道簡王有多厲害,宗人府到底能管多少事,說不定皇上更顧忌簡王,更顧忌韓家呢!”
薑律幾個都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