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憲挺直了脊背,目不斜視地向前幾步,把李謙給丟在了身後。
李謙不敢再撩她,忙正色地追了上去。
用過中午的筵席,馬向遠、李奎等人起身告辭。
邵瑞卻被金海濤留了下來,邀請他去自己的府邸住兩天。
李長青笑著和他們調侃:“這可是我兒子的婚禮,你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和我搶人。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邵瑞哈哈大笑。
李長青和金海濤也跟著笑了起來。
邵瑞的次子邵洋睃了眼女眷們歇息的廂房,很失禮地插嘴道:“爹,您和金世叔也有些日子沒見了。金世叔既然誠心相邀,您就去金世叔家裡住幾天唄!正好讓我敬敬孝心。免得祖母說您來了一趟太原,卻什麼地方都沒有去。”
邵瑞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是借口想見金媛,隨後想到金海濤口頭上已經同意了這門親事,讓兩個孩子見個麵也沒什麼,遂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
邵洋喜不自禁。
邵瑞的隨從卻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行禮稟道:“大人,老夫人有要緊的事讓人給您帶了口訊過來。”
邵瑞微愣,歉意地對李長青等人道:“我去看看是什麼事”
眾人點頭,目送著邵瑞走遠,和他另一個隨從碰了頭,這才各自寒暄起來。
薑憲一直像個玩偶般含笑跟在李謙的身後,實則是這仲夏的風吹得她很是舒服,讓她困得有些睜不開眼睛了,隻盼著這筵席早點結束,好回屋補個覺去。
突然一聲不明的喝斥如驚雷般在她耳邊響起。
她循聲望去,就看見邵瑞鐵青著個臉走了過來,**地對李長青和金海濤道:“我家裡出了點事,現在要趕回去。隻能以後有空再來拜會李大人和金大人了。”
大家看他這樣子也不好留他,說了幾句客氣話,李長青和金海濤一起送了邵瑞父子出門。
邵洋很不高興,問邵瑞:“爹,好好的您怎麼又變了主意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惹得您發這麼大的火剛才金大人都嚇得有些傻眼了……”
邵瑞知道就算是跟自己這個不學無術的傻兒子說,他也未必聽得懂,乾脆不理,壓低了聲音對邵江道:“有人強行過關,你四叔和十三叔都被打傷了,帶出去的人也全都死了。”
“什麼”邵江的臉都白了,道,“怎麼會這樣是誰乾的”
“不知道!”邵瑞說著,目光變得陰森起來,“據說是生麵孔。可誰也沒有查出他們的來曆。這件事很棘手。一不小心傳了出去,會讓關外的那些馬幫結合起來,有樣學樣的。”
邵江點頭,已褪去了剛才的驚慌,變得冷靜起來:“爹,我先趕回去,看能不能查出些什麼來。還可以安撫一下人心。”
邵瑞欣慰地點頭,道:“那你多帶幾個人,怕就怕是針對我們邵家的。”
過關的商隊十抽四,這個比例比官府的稅賦高出幾百,時間長了,肯定會傳出去的。
朝堂上他又沒有私交特彆好的人,萬一傳到京城也是件麻煩的事。
邵江快馬加鞭離開了太原,邵瑞把主意打到了薑律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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