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憲點頭。
等他們到家,家裡的喜棚已經撤了,灶也封了,庭院裡收拾得整整齊齊、乾乾淨淨,如果不是門上和窗欞還隨處可見貼著的大紅喜字、寓意吉祥的窗花、對子,根本就看不出來昨天家裡還辦了喜事的。
他們回屋更了衣,到東跨院的正房給李長青問安。
李長青卻在正房前的抱廈裡,家中幾個有頭有臉的管事嬤嬤垂手低頭立在他的麵前,他正在訓斥著什麼。
看見薑憲和李謙回來,他大吃了一驚,也顧不上教訓那些仆婦了,目光在他們兩人之間來回的睃著,急急地問:“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按風俗,回門那天嶽父嶽母對新女婿越滿意就會留得越晚,這才剛剛過了晌午,李謙和薑憲就回來了難道李謙說話得罪了薑律
這不可能啊!
他的兒子他最清楚不過了,那可是打小就知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
李長青神色間不免流露出些許急躁來。
李謙忙道:“京城裡的事耽擱的太久了,大舅兄明天一大早就要啟程趕往大同,還要收拾東西,我們就提早回來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長青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隨即臉上又堆滿了笑,慈愛地對薑憲道,“郡主快回去歇著吧!趕路可是個力氣活。沒想到你們會回來用晚膳,正好,我們今天晚上自家人圍在一起吃頓飯好了。”
薑憲恭敬地笑著應“是”,隨李謙回了西跨院。
隻是李謙剛換了件衣裳,冰河就來稟道:“大爺,雲護衛來了。”
他聲音隱隱透著喜氣,可見這次雲林出行很是順利。
她覺得李謙就算是沒有重生,也比她這個重生的人更有主見,更果斷,更有毅力。她就彆在李謙的麵前耍大刀了。
薑憲去了內室。
李謙跟著冰河去了西跨院的小書房。
薑憲就招了留在家裡的香兒問:“大人怎麼親自訓斥起家中的仆婦來了怎麼不見何夫人”
香兒小聲地道:“說是何夫人之前得罪了人,被老爺給禁了足。家裡的事也沒個能管事的。老爺隻好親自出麵訓斥那些仆婦。”
薑憲恍然,奇道:“何夫人做了什麼事我這才剛剛嫁過來,她怎麼就被禁了足啊!”
如果她不是知道李長青性格開朗,很喜歡她能嫁到李家做媳婦,她還以為李長青這是對她不滿,要下她的臉呢!
香兒左右看了看,見四周沒人,這才湊到薑憲的耳邊低聲道:“何大舅太太想把女兒嫁給二爺,大人不同意,夫人就給何大舅太太出主意,讓何大舅太太去請伏玉先生幫著出個主意。這不,大人知道了,就把夫人禁了足。”
薑憲一愣,道:“何大舅太太是這次來喝喜酒的時候去跟伏玉先生說的嗎”
“是啊!”香兒道,“不然大人怎麼會發脾氣呢喝斥夫人說話也看時候”。、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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