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薑憲嫁給趙翌之後,曾經仔細研究過春宮圖。後來她做了太後,有次宮裡的內侍和宮女內鬥,還曾引誘她撞見一對對食的大太監和宮女。
她當時覺得不能理解。
為什麼有人會抱在一起你親我,我親你,互相沾染上對方的口水也不嫌臟,還會沉溺其中被人發現了也不知道……
可現在,她突然有點明白了。
李謙的懷抱熱哄哄的,像個小火爐,熏得她腦子昏乎乎的,根本不知道在做什麼。
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李謙已經攻城掠地。
她頓時就懵了。
不可否認,她喜歡他的親吻。
每當他親她的額頭,鬢角的時候,她能感覺到他的珍視和珍愛。
卻不是這種吻……
他糾纏著她,像要把她拆骨入腹。
這讓她心慌。
想推開他卻推不開。
想咬他一口,又怕傷了他,讓人看出端倪,惹人笑話。
隻好搖著頭想避開他。
他卻像變了個人似的,根本不管她的喜好,一心一意隻想讓她順從。
她不能呼吸,難受極了。
薑憲有點害怕。
覺得李謙要吃了她。
“李謙!”她趁著李謙動作輕柔的時候嗚咽著喊他的名字。
李謙身體一僵。
薑憲趁機想推開她。
雖然沒有如願,但李謙好歹沒有再繼續親她了。
“保寧!保寧!”李謙在她耳邊喃喃地低語,聲音如琴,挑逗著她共鳴。
薑憲發現自己全身發軟,要不是靠著李謙,隻怕是站都站不穩了……
“沒事,沒事。”李謙順著她的頭發,額頭抵著上了她額頭,“你彆怕,是我不好!沒事了,沒事了。我不親你了。”他說著,聲音低沉嘶啞,和剛才粗獷完全不同,好像體內藏著隻野獸陡然間掙脫出來又很快被李謙製服了似的。
她身上漸冷。
李謙一直輕輕地撫著她,低聲地喊著“保寧”。
薑憲的理智回籠,這才發現屋子裡靜悄悄的沒有聲響,百結的聲音隔著一道簾子響起來:“你們拿的是哪個匣子裡裝的香胰子?郡主交待,將軍的香胰子要用那個青金石匣子裝的,是佛手香,男子用最好了……”
薑憲的臉一下子通紅,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把推開李謙。
如果不是百結攔了這麼一下,服侍李謙更衣的丫鬟就進來了……她和李謙做的事,就會被看個一清二楚……就像當年被捉到對食的那對太監宮女一樣……
她卻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沒有她或是李謙的允許,那些丫鬟媳婦怎麼敢隨意就走進來。
李謙猝不及防,被推倒在了床上。
他支著肘慢慢地撐起身來,很想調笑薑憲一句“你要乾什麼”,卻在看到薑憲氣得發紅的眼睛時,硬生生地把這句話給忍了下去。
保寧還小。
他沒能控製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