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帶回來的貨肯定是想銷往關外的。”薑憲望著他的眼睛,有些心不在焉地道,“福建能有什麼東西能銷往關外的?也就岩茶和漳絨了!”
李謙就笑著刮了刮她的鼻子,親昵地道:“我給你帶了幾匹回來,到了冬天的時候可以給你做幾件小襖穿。”
薑憲抿了嘴笑,道:“誰用漳絨做小襖——那漳絨是用來做鬥篷和褙子的。”
“隨你。”李謙笑道,“你覺得怎樣好就怎樣!”
隻要薑憲高興就好。
他問起她這幾天的行蹤來:“宴請的事都準備好了?真沒有要我幫忙的地方?”
“你就操心你自己的事好了。”薑憲笑道,“不過是請幾個內宅的婦人而已,有什麼可忙的。到是你,雲林回來了,你們又要走趟榆林關吧?上次邵家猝不及防,讓你們闖了過去。這次隻怕會嚴陣以待,彆把從福建帶回來的貨都失落在了榆林關,被人抓住了把柄。”
那麼一大批貨,從福建運到山西,不可能沒有留下痕跡,若是暴露,很容易就被邵家抓住把柄。
李謙笑道:“你放心好了。如果我就這點本事,還怎麼給你賺胭脂水粉錢?”
“說得你好像是為了我似的。”薑憲撇嘴,“我難道還少胭脂水粉錢不成?”
“你是不少啊!”李謙笑嘻嘻嘻地道,“可誰嫌多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掠過了那句“說得你好像是為了我似的”的話,互相地開著玩笑。
李府東邊那座用來安置高伏玉的小院一片漆黑。
高妙容熱得有些睡不著。
李家今年的冰不夠用,她的叔父也沒有分到幾塊。他們總不能不顧叔父身體去取叔父名下的冰用。
可這幾天也太反常了。這還沒有進入三伏,天氣已經熱得讓人隨時要中暑般的頭昏眼花。
她再次爬了起來,拿著扇子呼呼地搖著。
又因為用力,剛剛清洗了的身上又開始流汗,很快就打濕了衣襟。
她煩燥地把湘妃竹的團扇丟在了床上。
聽到動靜的香芷頓時醒了過來,喊了聲“小姐”,坐了起來。
高妙容覺得心裡更煩躁了。
“我沒事,你睡吧!”她道,心裡卻像揣著團火似的,好像下一息就燒起來。
香芷卻起了床,道:“小姐,我給您倒杯茶吧!天氣有點熱,您喝點水,潤潤嗓子!”
“潤什麼嗓子!”一直壓著的火氣終於忍不住蹭蹭地躥了出來,“天氣這麼熱,喝水有用嗎?”
親們,今天的!
不好意思,大修了這一章,比預料的晚了點,沒能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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