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這樣!
薑憲想著。
郭家好像隻是個勉強能供得起個讀書人的普通人家,而左家卻是江南頗有聲望的名門望族。左以明可以不顧自己的生死,卻不能不顧家族的生死。
如果趙氏傾覆,以那些讀書人的作法,自己身死報國,留下家族的子弟蟄伏過兩朝交替的時候,算是還了前朝恩典,為前朝儘了忠,就可以照常參加科考,競遂宰輔之位了。
薑憲到此時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左以明早就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隻怪她沒有聽明白。
她想到小時候在慈寧宮,左以明被曹太後和太皇太後弄得左右不是,隻能站在武英殿後麵西配房的大柏樹下苦笑,卻在見到她的時候會很耐心溫和告訴她怎樣握筆,在她不願意練字的時候用紙折了仙鶴給她玩。
左以明恐怕對自己的兒子都沒有這樣的耐心。
這好象也是左以明說過的話。
不知道他幾個兒子的成就怎樣?
左家之後再也沒有人參加科考,她也無從考量。
薑憲暗中可惜,心頭又暖暖的,覺得溫馨。
她叫了香兒進來,磨墨給左以明寫了一封信,把李謙的為難都告訴了他。
薑憲覺得左以明既然能看出形勢不好了,自然也能通過李謙的這些舉動猜測出李謙的動向。
跟聰明人打交道,特彆是這種心裡七彎八拐不知道有多少道盤算的英才們打交道,隱瞞、借口隻會讓他們反感,甚至是覺得你輕瞧了他。
薑憲直接在信中提出讓左以明幫她。
一定要說服郭永固賣“鐵”給李謙。
不然就去太皇太後和曹太後麵前告狀,讓兩位宮中身份最高的女性把他弄去給趙璽啟蒙。反正趙翌身邊有了一個熊正佩,就算是偶爾想起他來,他也沒想爭過熊正佩得到趙翌的重用,想必趙翌不會拒絕。
寫到這裡,她自己都笑了起來。
他要是被派給趙璽這個身份不明的皇庶長子做啟蒙師傅,一世英明全毀,恐怕寧願辭官回鄉!
然後她想起趙翌想立一個年過三旬的宮中女官做嬪妃,怕薑家和內閣不答應,給她伯父和內閣的每位閣老送了一百兩銀子的事……
她決定送幅古畫給左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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