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胡說八道!”薑憲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推搡著李謙,“還不快點放手,你要把我給勒斷氣了。”
李謙是知道自己力氣的,聞言忙放開了薑憲。
薑憲“哧溜”一下坐到了炕尾,離得李謙遠遠的,乾巴巴、惡狠狠地道:“你和郭永固聯係上了沒有?這幾天就彆到處求人了。我已寫了封信給左以明,讓李總管八百裡快報送去了京裡,過幾天應該就有消息了。郭永固和左以明是同鄉,還是同窗,這個麵子他怎麼都會給的。”
她不想讓李謙在彆人麵前低聲下氣。
李謙笑望著她,目光深邃。
薑憲就有些慌張。
前世李謙能爬到那個位置,自然有其過人之處。所以李謙雖然常常在她麵前嬉皮笑臉的,她卻從不敢把他當成那些爽朗耿直之輩。
難道自己表現的這麼明顯,他們剛剛成親沒多久,就讓李謙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薑憲的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不管什麼時候,不管是什麼情況之下,誰最在乎,誰就會最吃虧。
她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麼的弱小。
李謙把她的表情看得分明。
心裡頓時一陣痛。
他的保寧,是嘉南郡主,是那個在慈寧宮走路昂首挺胸,在皇上麵前也進退有據的薑憲,卻在他麵前流露出慌張不安來。
這話對她得有多大的殺傷力啊!
而他明明知道她是個要麵子的,卻得意忘形地還要戳穿她……
李謙又悔又恨。
他知道保寧喜歡他就行了,為什麼要把她逼到角落裡,非要她承認?
不過是恃愛行凶罷了!
他真是……
李謙起身下炕,坐到了薑憲的身邊,想去拉薑憲的手。
薑憲啪地打開了他的手。
李謙既沒有生氣,更沒有死心,依舊笑著去拉薑憲的手。
薑憲躲了幾次,最終還是沒有躲開。
“乾什麼?”她不悅地道。
李謙想真誠地向她道歉,又隱隱覺得這樣可能會讓薑憲有種錯覺,覺得他逼著她承認了她很喜歡他的事實。他索性笑道:“我想你能多喜歡我一點嘛!”
薑憲臉又燒了起來。
這家夥,真是,真是不臉!
不要臉的李謙已經笑嘻嘻地貼了過來,道:“你說,左以明那裡要不要送點什麼東西?總不能白求他幫忙,就算是他嘴裡不說,心裡肯定也會覺得我們不懂禮數的。”
薑憲橫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什麼也不懂?我送了幅徐熙的花鳥圖給他了。”
李謙立刻一幅心疼肉疼的模樣兒,道:“那我們家庫房豈不是又少了一件古畫?”
薑憲想到前世他送給曹宣的那些孤本,像是不要錢似的,忍不住撲哧一聲笑,道:“你還知道心疼古玩字畫?”
李謙看著暗暗鬆了口氣。
這件事終於過去了。
保寧從人煙繁茂的京城跟著她到偏僻貧瘠的太原,他要是還不能對她好,還算得上什麼男人!
“彆人家的我不心疼。”他和薑憲胡謅著,“可從我們家掏出來送到彆人家的時候我怎麼能不心疼。媳婦,你以後得聽我的,關於送禮這件事,還是我來吧!你庫房裡的東西,那是留給我們兒子閨女的,可不能隨便往外掏!”
他這是不想用自己的陪嫁吧?
薑憲摸了摸鼻子。
可她打賞慣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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