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三小姐看著這一個恨不得要喊打喊殺,另一個站在那裡就是不說話,知道事情不好善後,想著她們是跟著丁挽一起來的,正要吩咐身邊的丫鬟去叫丁挽時,高妙容卻在一旁喊施三小姐的閨名,道:“三妹,丁家二小姐去了哪裡?”
施家三小姐頓時麵色微變,神色漸斂。
她怎麼忘了,李家小姐是跟著丁挽一起過來的,出了事,自有丁挽兜著。她雖然丟了麵子,卻可以把自己給摘清楚。
李冬至猛地抬頭望向高妙容。
高姐姐到底還是維護她的吧?
不然也不會讓人去找丁挽了。
丁挽畢竟是布政使家的千金小姐,在她們這些人裡身份最顯赫,不看僧麵看佛麵,莊小姐應該會有所收斂吧?
她思索著,就聽見不知道誰的丫鬟低聲道:“丁二小姐來了。”
大家不由讓出一條道來。
丁挽的麵色雖然有些不好,但也沒有氣極敗壞。
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這讓已經知道事情經過的丁挽有些惴惴不安。
人是她帶來的,她卻沒有看好,不僅破壞了施家三小姐的生辰,而且還讓李家和莊家有了罅隙,她沒有帶好李冬至,落在彆人的眼裡,還不知道怎樣的編排她呢?
想清楚了的施家三小姐則忙迎了上去,沒等丁挽開口,已劈裡啪啦地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丁挽,並道:“丁姐姐,您看這件事該怎麼辦好?我畢竟是做主人的,偏向誰也不好……”
一副要把自己撇清的樣子。
丁挽本就有些瞧不起施家三小姐,見狀更是怒火中燒,道:“萬事逃不過一個理字,施三小姐是做主人的,那就更應該秉公行事了。”
施家三小姐聽著,就急起來。
丁挽這是要把事情推到她的身上啊!
“丁姐姐,可我覺得這件事莊小姐固然不對,可李小姐也沒有道理啊!”她開始打著太極,兩邊都不得罪,“再說了,莊小姐也沒有說什麼。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問當時在廂房裡的人……”她說著,就要吩咐貼身的丫鬟去喊自己的表姐妹。
袁三小姐就朝著陸大小姐使了個眼色。
陸大小姐會意,悄悄地拉了拉李冬至的衣袖,道:“你還是先回去吧!她們隻會互相推諉,等到莊家的大人來了,事情就麻煩了。”
李冬至還有些猶豫。
何瞳娘卻回過神來,她忙道:“冬至,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姑母要責怪你,也總比你在這裡被人為難的好,何況莊小姐已經差了人回去報信,我們這邊要是就這樣乾等著,等到莊家的人找上門去,家裡卻什麼也不知道,一點準備也沒有,到時候豈不是莊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有理也變成了無理!”
李冬至咬了咬唇,望著高妙容。
高妙容的注意力卻全部都放在施家三小姐和丁挽的身上,半天也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好像沒有發現李冬至正看著她似的。
李冬至一咬牙,道:“我們回去!”
瞳表姐說得對,就算她會被母親責罵,會被母親押著去給莊小姐道歉,也比在外麵闖了禍回去卻什麼也不說,被人找上門去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有理也成了沒理,被動挨打得強啊!
袁三小姐等人都鬆了口氣。
陸大小姐更扶著李冬至道:“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袁三小姐不由向陸大小姐投來個讚許的笑容。
而屋裡的其他人立刻看了過來,丁挽更是反應快速,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扶了李冬至,接著陸家大小姐的話道:“李小姐,您哪裡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