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夫人不由問袁家大太太:“三小姐的婚期定在了八月二十六,那個時候嘉南郡主應該回了太原了吧?她來參加三小姐的婚禮嗎?”
現在太原城裡消息略微靈通些人家誰不知道李家和莊家對上了。
袁家可趟不起這灘渾水。
袁家大太太慎重地笑道:“那可說不準。郡主那個時候應該要回汾陽祭祖吧?”
莊夫人看著袁夫人那鄭重的樣子心裡的火就燒得更旺了,道:“三小姐出閣畢竟是大事,袁家到心寬,隨心所欲的。”
言下之意,是指如果薑憲不出現袁家的婚禮,袁家也不敢說一句不是。
袁家大太太不禁在心裡腹誹。
她們袁家雖然富貴,卻也隻是個鄉紳,嘉南郡主出不出席袁家的婚事,袁家本來都不敢說一句不是,莊夫人現在是不是病急亂投藥,逮著他們袁家說事,腦子不清楚了吧?
可這話也輪不到她說。
袁家得罪不起李家,得罪不起郡主,也同樣得罪不起莊家。
她小心奉承地送了莊夫人出門。
卻在門口遇到了送程嬤嬤和情客出門的袁家二太太。
莊夫人忍不住對袁家兩位太太道:“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早點走的,也免得袁家為了送個人還要分頭行事,連個丫鬟還鄭重其事的。”
袁家兩位太太不好說什麼,但被莊夫人這麼說,不免有些尷尬。
情客不管怎麼說也隻是個丫鬟。
她們這樣的確太過殷勤了。
情客卻是在宮裡長大的,這樣的事碰到的太多了。
薑憲做得不對時她都駁,何況是小小的從三品慎人!
情客頓時冷笑,道:“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莊夫人。我剛才還以為我看錯了。溫大人去了雲南,恐怕好幾年都回不來了。怎麼?莊夫人沒有給自家的兄弟準備些出門的土儀?”
莊夫人大怒,道:“一個丫頭片子,居然敢在我麵前說話……”
隻是她的話還沒有說話,情客已從上到下地把看了一眼,不屑地道:“難怪溫鵬到現在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像個綠頭蒼蠅似的在京城裡亂飛,趕情這根子在莊夫人這裡,都有些不懂人情世故的,也不知道怎麼坐到了大理寺少卿的,可見能力不怎麼樣,運氣卻占了大頭。如果不能靠著運氣行事了,這仕途不就艱難起來。我看啊,照這樣下去,溫鵬還得在雲南多呆幾年。”
莊夫人聽得一愣,道:“你知道是誰?”
情客冷冷地笑,道:“我一個丫頭片子,怎麼知道溫鵬得罪了誰?”說著,屈膝朝著袁家兩位太太行了個福禮,柔聲道:“多謝兩位夫人,奴婢告辭!”
袁家兩位太太還想和情客寒暄幾句,情客已帶著程嬤嬤上了馬車。
莊夫人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幾步就要去找情客理論,卻被李家的仆婦攔在台階前,更有婦人笑道:“還請莊夫人留步,莊夫人也知道我們隻是些聽命行事之人,莊夫人若是有什麼事,不妨去請教我們家郡主或是夫人!”
把個莊夫人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眼睜睜地看著情客的馬車離開了袁家,鐵青著個臉離開了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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