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人,總不能和頭發長見識短的婦孺一般見識,隻好忍讓再忍讓,退讓再退讓,結果倒好,把她忍讓的越來越蠻橫。
他想著,心情就更煩躁了,看女兒也開始不順眼。見她探頭探腦,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他不由喝道:“你看你這個樣子像什麼?要進來就進來,要出去就出去,斜眉豎眼的,一副宵小行徑,哪戶的大家閨秀像你這樣!你來乾什麼?是不是你娘讓你來的?你去跟你娘說,你舅舅來信了,責怪我怎麼弄出這樣大的事來也不跟他說一聲。我當初是怎麼跟你娘說的,嘉南郡主就算是被曹太後丟到山西的,就算是被迫嫁給李家的,可她畢竟是郡主,我們不至於討好她,也不要得罪她。可你和你娘倒好,我的話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如今你舅舅來問罪了,讓你娘也彆躺著了,趕緊給你舅舅回封信去,彆讓你舅舅還以為是我壞了他的前程!”
說完,轉身去拿溫鵬差人送過來的信塞到了女兒的懷裡:“喏,這是你舅舅的信,讓你娘也看看。她不是一向最有主意嗎?讓她教教我怎麼回這封信。”然後把女兒往外一推,“啪”地關上了門。
莊小姐站在門外,淚如雨下。
父親從來不曾這樣對待過她,還有母親,從來都是神采飛揚的,如今卻麵如縞素地倒在病榻上,不吃不喝的好幾天。
想到這些,莊小姐不由咬牙切齒。
都是那個嘉南郡主。
如果沒有她,舅舅怎麼會丟官,爹爹怎麼會和娘吵架,怎麼會嫌棄娘,娘又怎麼會躺在床上起不來。
她捏著溫鵬的信,噔噔噔地往外跑,要去找嘉南理論,卻被她的乳母發現攔了回來,告訴了莊夫人。
莊夫人又悔又恨。
悔的是沒想到嘉南郡主居然針眼大的心,一點點事就要鬨得不可開交,恨的是自己沒有能耐,幫不上弟弟的忙,斷了弟弟的前程。
她躺在上床上,一會兒想著能找誰幫著給弟弟說句話,讓弟弟早點調回朝廷,一會兒想著等哪天薑憲失勢了,她要怎樣報複薑憲一番。聽到貼身的丫鬟稟告她說女兒要去找薑憲算帳,她頓時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再也躺不下去,爬起來趿著鞋就去了女兒的房間。
莊小姐正伏在床上大聲地哭著罵薑憲。
莊夫人忙去捂了女兒的嘴,把屋裡服侍的都遣了下去,低聲責斥她道:“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樣的話?萬一讓人傳了出去,豈不是火上澆油!”
莊小姐剛剛被父親喝斥了一頓,心裡正難受著,又被母親喝斥了一頓,她的脾氣上來了:“我在自己屋裡,難道話都不能說了!那要這些服侍的做什麼?還不如早早全都發賣了!”
“我的小祖宗!”莊夫人忙向女兒告饒,“你還沒有出閣呢,說什麼賣不賣的,還想不想說門好親事了?人多口雜,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懂。何況現在我們家被人盯著,小心使得萬年船。”
莊小姐見母親服了軟,神色間也跟著忪懈下來。
她緊緊地捏著手中的信問母親:“那,那我們怎麼辦?難道就任嘉南這樣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不成?”
形勢逼人,她們目前還真沒有什麼好辦法。
莊夫人歎了口氣,道:“我去找你爹說說!”
親們,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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