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陝西撫巡不是文職嗎?”蔡霜心不在蔫,急匆匆地道,“就算郡主有這個意思,皇上應該也不會答應,伯父多慮了。”說完,他就準備告辭。
誰知道那隨從可能覺得蔡霜是個穩妥人,平時錦衣夜行,知道的事都不能說出去,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能和他說話的,他反倒說上了:“話也不能這麼說。那李謙娶了郡主,就是皇上的妹夫了。隻要皇上封他個儀賓,他就是朝廷超品的大員了。也就不分文官武職了。隻是擔心內閣的幾位閣老會不答應。可上次嘉南郡主回京給李謙跑官的時候,雖然走的是曹太後的路子,可事情能那麼順利,也是因為熊正佩、左以明都幫嘉南郡主說話了。
“公子可能不知道,那熊正佩和左以明從前都教過郡主讀書。當時汪幾道質問左以明的時候,左以明就是這麼回答的。還說什麼女孩子家,哪有不為自己小家的。陝西行都司正二品的都指揮使縱然重要,陝西不是還有個都司嗎?就當是皇上孝敬太後的。這個官銜就毫無懸念地落在了李謙的身上。”話說到這裡,他不禁豔羨道,“你說這個李謙怎麼就這麼好的運氣呢?簡直是娶了個如意,升官發財、功名利祿,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而且我還聽說嘉南郡主是個美人。你和李謙是同僚,你可見過嘉南郡主的模樣?照我說,這天下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既然有權有勢,那模樣兒肯定一般。你沒看汪閣老家的閨女,上次我隨著侯爺去相國寺上香的時候遇到了,那模樣,長得可和汪閣老一模一樣,國字臉,短脖子,身材高大,這要是放在男人身上,倒是副好相貌,可偏偏長在個女人身上了……”
蔡霜想起輕紗幔帳後麵那朦朦朧朧的纖細身影,抿著嘴,沒有說話。
而薑憲在自己及笄前的兩個時辰突然看到了趙翌,半晌都沒有說出話來。
偏偏趙翌還笑著問好:“是不是被嚇了一大跳?我讓他們都不準說,你果然沒有想到我會回宮。”
薑憲拍了拍胸,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又接過情客遞到手邊的茶喝了幾口,這才回過神來,道:“你回來乾什麼?狄狩不是要到下個月初嗎?你又把朝堂的事丟到了一旁?再說了,我及笄,是女人的事,關你什麼事啊!你回來乾什麼?”
趙翌不悅道:“你怎麼能這麼我不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宮裡不好玩嗎?我又不參加你的及笄禮,我隻是在這裡坐一會兒,我等會兒就走。”他說話間隨手拿起了薑憲放在炕幾上的把鏡看了看,道,“劉清明這幾天可還合你心意?他這個人挺不錯的,若大個珍寶閣交給他打理,他打理的有條不紊的,從來沒有出過錯……”
那是當然!
特彆是那位陳女官如今還在珍寶閣當差,由劉清明親自侍奉著,這差事自然當得好了!
薑憲嘴角輕輕地撇了撇,很想問問趙翌還記不記得方氏,不過看他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子,又覺得算了。
既然兩人已經不相乾了,這些刺激人的話也少說。
“還好!”薑憲敷衍他道,“這個人辦事還真不錯。就是怕他在我這裡會委屈了他,我出宮之後你要好好地打賞打賞他才是。”
趙翌聽她說要出宮心裡就不痛快,又見有梳頭的女官進來要給薑憲梳頭,他不方便繼續坐在這裡,就起身去了太皇太後那裡。
親們,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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