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王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這才覺得自己能不帶怒氣地說話:“老臣不知道今天是嘉南郡主的及笄禮,來得真不是時候。不過,這件事也不能怪老臣!”他說著,還勉強地笑了笑,“太皇太後可是一聲沒吭。不然老妻肯定是要進宮給郡主道賀的。”
趙翌聽著這話還不錯,也跟著笑了起來,溫聲道:“太皇太後說,嘉南如今已經出了嫁,按理不應該辦及笄禮,隻是太皇太後她老人家心裡過意不去,思來想後,還是覺得應該熱鬨熱鬨,可到底是於理不合,為避免麻煩,這才隻請了家裡人。”
簡王聞言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外人!
所謂的麻煩又是指什麼
簡王原本就笑得勉強,此時更是連表麵的和善都維持不住了,冷著臉道:“話雖這麼說,可這禮卻不可廢。雖說這及笄禮是內院婦人們的事,可到底是遇到了,我就和皇上一起去給嘉南郡主道個賀好了。順便跟家裡人說一聲,讓東陽和武陽都進宮一趟。人多更熱鬨。”
趙翌有心討好薑憲,覺得簡王去了,薑憲更有麵子,不僅連聲應好,而且還叮囑孫德功:“你去跟小豆子說一聲,讓他帶人去把慈寧宮的花園布置布置,點些燈籠放幾個煙火,我們今天都去慈寧宮用晚膳。”又對簡王歎道:“可惜天氣太冷,不然可以像八月十五似的在花園裡觀燈賞月,也是件趣事。”
“皇上說得是。”簡王已無力再和趙翌生氣,他覺得自己若是再氣下去,除了把自己氣死之外,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兩人去了慈寧宮。
薑憲聽到後臉都青了。
她問情客:“他來乾什麼還把簡王也帶來了?他是不是看不得我高興,非要來搗亂不可?”
情客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朝白愫投去求助的目光。
“皇上可能是覺得好玩吧!”白愫笑著上前幫薑憲整了整頭飾,道,“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你就彆管他們了。李謙不是還給你送了他自己打的金簪嗎?他對你多好啊!你想想他,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說到這裡,薑憲就算是臉上敷了粉也擋不住麵色緋紅。
剛拿到李謙的及笄禮時她還納悶,以李謙的性子,應該不會這樣敷衍她才是。
等到薑律和王瓚走了,她拿起簪子來仔細一看,那匣子下麵還壓著張用雪濤紙裁成的便箋,寫著“在天願做比冀鳥,在地願為連理枝”的詩句。詩句下麵還有兩行小字。說這簪子是他在甘州每天都惦記著她,公務之餘就請了個銀樓的師傅告訴他打了這支簪子,願他們能情比金堅,萬事如意,白頭偕老。
她當時就覺得臉燒得慌。
再仔細一看,那簪子上還刻著她和李謙的名字。
李謙還把她的名字刻在了前頭,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她的後麵。
她拿在手裡,一時間心都化了,哪裡還舍得放下,叫孟芳苓進來,期期艾艾的請孟芳苓幫忙,能不能行及笄禮的時候用李謙送來的這支簪子。
那刻在簪子上的名字自然也就沒能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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