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李謙戰死沙場,他到時候追封李謙個侯爺、國公爺甚至是王爺都行啊!
他興致勃勃地道:“我這就寫道密旨給邵瑞。”
不過,這密旨怎麼寫,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總不能直言地告訴邵瑞,李謙遇到危險的時候不用管他。
下麵的人總喜歡討好上麵的人,若是被邵瑞拿出來討好誰,把事情傳了出去,薑憲知道是他讓她做寡婦的,肯定要找自己拚命。
想到這裡,他不禁責怪起夏哲來。
自己給他的密旨都說得很明白了,李謙年紀輕,讓夏哲有什麼事直管讓李謙去做,讓李謙曆練曆練,結果夏哲到現在也沒有個影子。
趙翌卻沒有想到自己是怎樣抬舉薑憲的,夏哲做夢也沒有想到趙翌說的是反話啊!
他想找左以明商量商量。
可薑憲坐在這裡不走,一副我要看看密旨裡都寫了些什麼的樣子,他又不好找左以明來。
要不,讓孫德功擬個章程
但很快就被趙翌否定了。
讓孫德功隨便寫個條子還可以,擬旨,還是算了吧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把熊正佩留下的。
不過,熊正佩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肯定心中不悅委婉地規勸自己,而且還會時不時地把這件事拿出來做例子。
他已經受夠了!
趙翌思來想去,隻好問薑憲:“我怎麼寫”
薑憲對這個熟悉,張口就來:“你就寫李謙是你妹婿,新婚燕爾,若是李謙戰敗,讓邵瑞儘量保住他的性命就行了。”
不要軍功嗎
不要升官發財嗎
趙翌困惑地望著薑憲。
薑憲道:“他是去打仗的,若是戰敗,是他沒有這能耐。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還敢宵想其他?你讓那些出身寒門的將士怎麼想”
可若是戰敗,李謙就算是留下性命也隻會遭人唾棄,被人鄙視,那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彆?甚至比死了還好,戰死至少保住了清譽,這樣戰敗而不死,靠著裙帶關係苟延殘喘地活著,他就是把他派到什麼嶺南或者是哈蜜衛之類的地方都沒有人會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吧
趙翌越想越覺得這道密旨擬得好。
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寫好了,不僅用了自己的私印,還用了國璽,還叫來了孫德功,當著薑憲的麵漆封,讓孫德功送去了兵部。
就這樣,薑憲還不放心,朝著劉清明使了個眼色,劉清明找了個借口跟著孫德功去了兵部衙門,看著那些人用八百裡加急把密旨送出京城,這才回宮複命。
薑憲要掩飾劉清明,就隻能坐在那裡和趙翌說話。
趙翌自那天哭過之後還是第一次和薑憲見麵,那天他如同在薑憲麵前脫下了一件衣服暴露出不堪的一麵,行事也就不像從前那樣“端”著了,居然歡喜地和薑憲說起他在禦書房跟著熊正佩讀書的那些糗事來。
薑憲望著他閃閃發亮的麵孔,不禁感慨萬千。
若是前世她有點主見,沒有為圖簡便嫁給了趙翌,他們會不會也像今生似的,能成為一對關係密切的表兄妹呢
可惜,有些傷害在心底留下一道印記,就很難消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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