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妃仔細想想道:“可不知道為什麼,不怎麼記得了。反而是那年的重陽節,曹氏還活著,您和我、保寧、掌珠一起在東暖閣裡打牌,慈寧宮冷冷清清的,支著耳朵也聽不到一聲人響,突然覺得特彆的難受,那感受我還一直記得呢!“
兩人說著話,白愫和薑憲一前一後地進了屋。
知道太皇太後要打葉子牌,大家自然極力配合的。
不過剛剛支好了桌子,就有小內侍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焦急地道著:“太皇太後,太皇太妃,郡主,鄉君,遼王剛剛去齋宮哭了靈,還說要過來給太皇太後請安……汪閣老和鎮國公都不同意……”
那跑來稟了太皇太後乾什麼?
太皇太後微微愣了一會兒,道:“是讓我說皇帝剛剛賓天,我不舒服,暫時誰也不想見。等到大行皇帝的喪事辦完了再讓他來給我請安嗎?”
趙翌是晚輩,按禮,太皇太後不必戴孝,也就不披白了。
那小內侍鬆了口氣,忙道:“奴婢這就去回了汪閣老和鎮國公去。”
“去吧!去吧!”太皇太後慈愛地笑著朝那小內侍揮了揮手,等到那小內侍謝恩退了下去,這才小聲嘀咕道,“我一個老太婆有什麼好看的?要真想看我,早乾什麼去了?”
遼王從前在宮裡的時候,太皇太後說不上有多喜歡他,但也不討厭他。可秦貴妃卻看著太皇太後和曹太後走動頻繁,生怕太皇太後對遼王不利,每次來給太皇太後問安,都死死地護著遼王,以至於遼王和太皇太後根本沒有什麼接觸,倆人之間就更談不上親密了。
太皇太妃聞言不由得想起了從前那些受辱的日子,她沒有說話,在心裡暗暗長歎了一口氣,麵上卻笑盈盈地,招呼著大家打牌。
打了幾圈牌,又有新消息傳過來。
說遼王沒有看見皇後和趙璽答謝,提出來要見見這兩個人,想當麵安慰這倆人幾句。汪幾道同樣以“傷心過度,身體不適”為由推了。遼王就可憐起趙翌走的時候都沒有人守在身邊,提出由自己沐浴淨身,在齋宮陪伴趙翌二十七天。
天子守孝,以日代月,共計二十七天。
遼王這是要乾什麼呢?
這次沒有用鎮國公說話,汪幾道就明明白白地拒絕了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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