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想一個辦法,他一時間腦子裡亂糟糟的,又實在沒有辦法可想。
汪幾道說話不免就有些心虛:“郡主此言差矣!本官並沒有責怪郡主的意思,隻是怕事情傳了出去,彆人還以為我們是在為大行皇帝粉飾太平,失了誠信,後人就是傳書立說,也要繞過我們……”
薑憲沒等他說話就打斷了他的話,道:“我不知道原來汪大人還準備出個年鑒!莫非是準備後人修史不借用曆代皇王起居注而是要借用汪大人的年鑒不成?”
所謂的年鑒,是自謙的說法。實際上就是請人寫自傳,向後代或是後人歌頌自己的功績。
汪幾道被薑憲點破了心思,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偏生薑憲還不放過他,道:“汪大人都知道要寫寫自己的生平,大行皇帝殯天,怎麼就不能歌功頌德一番。難道隻準你們放火,就不允許大行皇帝點燈!這是臣子的所作所為嗎?何況我們又沒有說要改寫起居錄,不過是想讓大行皇帝走得從容點,體麵點。就是通常百姓家的兒子死了辦喪事,還想著捐個官兒,能在墓碑上寫個官職呢!怎麼論到大行皇帝就不行了!”她一副越說越氣,越說越激動的樣子,指著汪幾道的又罵了起來,“大行皇帝生前待你不薄,朝廷重任交到你身上,你說怎樣就怎樣。如今大行皇帝走了,第一個跳出來說他不是的也是你?你心裡就不愧得慌嗎?你以後在九泉見到了大行皇帝,你可想好了怎麼說沒有……”
薑憲的話像豆子似的一個個地往外蹦,此時又像個急紅了眼的婦人,讓汪幾道想辯駁都插不話去。
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
汪幾道再一次認識到了薑憲的厲害。
說翻臉就翻臉,講道理的時候堪比“巾幗英雄”,不講道理的時候就是個“市井潑婦”,低下得頭也抬起起胸,這樣的人,在官場上才走得遠,走得高。
若是個男子,他倒要佩服地翹個大母指。
可偏偏她是個女子,還有著女子先天的優勢,他們這些男人若是和她計較,不免要背個欺淩婦孺的名聲。
若是再抱著小皇帝哭起來,,那就是催不可擋利器,擱誰也不敢去掠其鋒芒,隻能避之。
嘉南郡主到現在還沒有哭過。
汪幾道想到這裡,神色不免有些古怪,心裡琢磨著,照這樣下去,不知道嘉南郡主什麼時候會抱著小皇帝哭……
有官員看不下去,站出來道:“汪閣老,嘉南郡主的話有道理。死者為大。大行皇帝雖然貴為帝王,可在太皇太後眼裡,在嘉南郡主眼裡,大行皇帝也不過個外孫,是個表兄。照我看,再沒有比嘉南郡主更好的主意。方方麵麵都顧及到了。我等臣子若是有機會見到太皇太後,太皇太後想必很是欣慰。”
他這個時候壓根就沒有想到母儀天下的朝同心。
汪幾道做夢也沒有想到朝堂之上會有這樣站出來為嘉南郡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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