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憲給他出主意:“一家銀樓肯定調出不這麼多銀子來。肯定還有很多人家是給的真金白銀。你不如把他給搶了算了。反正他也不敢聲張。”
李謙聽了哈哈大笑,刮著她的鼻子道:“沒想到你成了個女土匪,開口就要搶彆人!”
“這不是家學淵源嗎?”薑憲不以為意地和李謙開著玩笑,“我這也算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李謙又是一陣大笑。
之後摟著薑憲坐到了他的腿上,道:“你放心,不用我們動,自然有人搶他!”
薑憲揚了揚眉,道:“難是公公?”
“你又想到哪裡去了?”李謙親了親薑憲的麵頰,道:“我家是明搶,好多人是暗著搶,那才厲害。我已經把蔡定忠帶了二十幾萬兩銀子回京城的消息傳了出去。世道這麼亂,處處是流民,處處是土匪,他蔡定忠打著欽差的名義來了一趟西安,不僅什麼事也沒有做,還拉著夏哲給我添堵,我不好好地招待他一番,怎麼對得起他千裡迢迢地走了一趟。你放心吧,我會告訴他京城之外不是那麼好玩的!”
也就是說,李謙已有了安排。
薑憲不再過問,把齊夫人的來意告訴了李謙。
李謙為難道;“我一早就猜出齊夫人是為這件事來的……不過,我的確不想賣種馬給他們,我想就這兩三年之內,把兩司的馬全都換了……大伯父那裡,我肯定是要留幾匹給他的,但可能也不多,也就百來匹的樣子……”
這已經很多了。
薑憲做太後的時候,雲南都司為了二十匹種馬和貴州都司官司打到了金鑾殿上來了。
她道“你就依你的計劃行事吧!若是百來匹種馬有困難,你就少給他點,或者是等大伯父開口了你再說。他那兒正打著仗,我覺得你與其給他送種馬,不如給他送馬,他那兒哪有空抽了人出來專門喂馬,說不定這馬又養在了大同。”
原來薑家在京城的時候,肯定是可以穩壓齊勝的,可現在薑家在遼東自顧不暇,怎麼可能像從前那樣為齊勝要糧草要軍餉,自己還不夠,齊勝肯定是要重新搭條路子的,隻看他有沒有良心,是搭上和薑家不對頭的簡王等人,還是搭上和薑憲在一條線上的左以明等人了。
她幫她伯父是應該的,幫其他人那得看對方會出什麼牌了。
李謙鬆了口氣。
薑憲又道:“我覺得這件事我們還是和大伯父商量一下。看他那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好。我若是沒有記錯,遼馬也是很好。若是大伯父能在遼東找到能給他養馬的人,倒比從你這邊弄那麼多馬匹去更好。”
最好的當然是西域的馬。
不過怎樣養也是個問題。
李謙笑道:“我知道了!我等會就寫信給大伯父。”
兩人在書房裡說了半天的話,李謙也不想再看那些公文了,把手頭的事都交給了冰河,讓他抱去給謝元希:“他若是拿不定主意的再來問我,不要緊的事,就讓他代為我回複了。”
冰河笑著應聲而去。
李謙陪著薑憲慢慢地往正房去。
路邊花牆上爬滿了綠色的藤蔓,幾叢迎春花黃燦燦的開得正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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