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沒有什麼事!”他笑道,“不過受了些驚嚇。大夫說開幾副安心定神的方子吃吃就好了。”
給冕哥兒看病的大夫聞言微愕,但很快低下頭去,像沒有聽到似的。
薑憲直覺李麟誇大了病情,她也沒有多說。
誰家的孩子被打了父母的心情都是一樣的,她可以理解。
隻是還沒有等她給李麟賠禮道歉,郭氏已上前給李麟福了福,道:“他大伯,真是對不住。都是我們家孩子太頑皮了。您大人有大量,還請不要放在心上。這醫藥費,我來出。等會兒大夫的方子出來了,我再看著藥方給冕哥兒送些藥材去,算是我這個做嬸嬸的給他賠不是了。”
到底是誰家的孩子先動的手……李麟臉上火辣辣的,忙道:“孩子們玩鬨,都是無心之舉!”
郭氏立刻道:“他大伯說的對,也就是郡主總這樣惦記著,讓我心中不安。”
言下之意,你家孩子打了我家孩子,就是玩鬨,是無心之舉,那慎哥兒打了冕哥兒,也是玩鬨,也是無心之舉,你為什麼非要揪著不放?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麟有半晌說不出話來。
薑憲大為佩服。
覺得郭氏不愧是郭永固的女兒,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實則有棱有角,厲害的很。
正在尷尬時,給何夫人看病的大夫走了出來,看見這麼多人,他也是愣了一下這才上前給李長青行禮,道:“夫人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是氣鬱於心,吃兩副藥調理調理就好了。”
氣鬱於心,通常都是氣的。像李家這樣的大家大族,肯定有很多不足為外人道的事。
那大夫是一句多的也不敢問,忙隨著管事去開藥方了。
李長青就拍板道:“既然都是虛驚一場,大家就暫時先散了。兩個孩子也是一身的泥,先回去洗洗,用了午膳再說。”
也不提聚餐的事了。
眾人應諾,薑憲妯娌三個帶著孩子回了各自的住處,李雪則去通知廚房還是各做各的飯菜,李長青去了書房看何夫人,隻留了李麟,在院子裡站了半晌,這才折回屋去。
孩子沒事,高妙容也冷靜了下來。
她知道誰也不會去責怪慎哥兒的。
不管慎哥兒有沒有道理。
她也就沒有問慎哥兒是不是受了罰,而是道:“我哥哥的事,我看還是另想辦法吧?”
今年六月,高妙華終於通過了院試,成為了一名貢生。可他若是想再進一步,在太原肯定是不行的,要麼是去陝西的鹹陽書院,要麼是去揚州的徑陽書院。當然,徑陽書院是最好的選擇。可徑陽書院並不是那麼好進的,若不是成績拔尖,就得有江南名士的舉薦。
高妙容就把主意打到了即將嫁入左家的李冬至身上。
當然,他們肯定不是讓李冬至一嫁到左家就提這件事,而是希望李冬至能幫忙,在兩、三年內把高妙華舉薦到徑陽書院讀書。
現在這樣一鬨,高妙容知道就算她去求何夫人,以何夫人護犢子的性子,肯定也是不會答應的,她也就沒有了機會去當麵求李冬至了。可若是等到李冬至嫁過去之後,她再寫信給李冬至,就遠遠不如當麵求李冬至的效果好。
可李冬至出嫁在即,隻怕到時候何夫人的氣還沒有消。
萬一何夫人叮囑李冬至不要管高家的事,她豈不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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