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一片稱讚聲。
居然沒有一個人質疑李謙會吞了這些人的撫恤金。
情客來給薑憲送年節禮的時候告訴薑憲,說她那天去探望七姑的時候,善堂和從前大不相同了從前那些女子臉上都是愁苦的,現在卻大部分都喜笑顏開的,就算有一、兩個人還是怏怏的,可也比從前有精神了:“……我還以為我走錯了地方呢!”
薑憲笑著不住地點頭,道:“你這麼一說我也鬆了口氣,之前就怕好心辦壞事,大家都不滿意。”又道,“那些孩子怎麼樣了?”
情客皺眉,道:“四肢健全的孩子還好,都努力地幫著做事,很勤快,沒有一個偷懶的。隻是有幾個身體有傷殘的不好辦。就算是到了十六歲,出了善堂,估計他們也不好過。特彆是男孩子。”
女孩子還可以跟著學個繡花做做女紅,總歸不會餓死。
男孩子沒有一技之長又乾不了什麼重活,出了善堂就隻有一條路。
薑憲想了想,道:“你去跟七姑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請個精通術數的來告訴這些孩子學學算術,如果要是有人因此特彆出眾,以後去給人當個賬房也不錯。”
可當帳房不僅僅要算術不錯,還要字寫得好,有幾分文采,能幫著東家寫個契約、寫個書信,甚至是到衙門裡幫著辦個過戶、拿個路引什麼的……可身有傷殘,首先在相貌上就差了彆人一大截,彆人就不願意用。要不然吏部選官為何也要看麵相呢?
但既然薑憲這樣說了,就算是不行,情客也要想辦法去辦。
不過,她也有她的主意。
她問薑憲:“您看我們要不要和那些商戶人家的太太說一聲。若是有誰家想收徒弟也很好啊!”
手藝人家的手藝都是傳男不傳女的。這些有傷殘的孩子想當人徒弟是不行的,卻可以做些低等手藝,養活自己。
薑憲覺得這也是條不錯的路子,當天和情客討論了很久,還叫了周夫人過來說這件事。隻是接到了李謙要回家的書信之後,她就有點心不在焉了,送走了周夫人,就在家裡準備著李謙和李驥回來過年的事。
李謙和薑憲又有些日子沒見了,看見家裡到處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他感覺身體的疲倦都頓時不冀而飛了。
把韁繩丟給隨身的小廝,他對隨著他回來的李驥道:“你嫂嫂肯定給你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蓮藕湯。不信我們打個賭!”
李驥哈哈地笑,道:“我才不和你打賭呢!我肯定輸!”說著,他眼底閃過一絲懷念,聲音也低了下去:“我快一年沒有回西安了,也不知道慎哥兒怎樣了?也不知道她們娘倆兒在京城好不好?”
李謙就拍了拍李驥的肩膀,道:“你放心好了,弟妹和大侄女都會理解你的一片苦心的。弟妹不是給你去信,說大侄女越來越好了嗎?等再過年的時候,就應該可以把大侄女接回來了。”
“我倒不是一定要大妞兒回來。”李驥感慨地道,“京城肯定比甘州好,若是清蕙鄉君不嫌棄大妞兒麻煩,我倒是希望大妞兒能多跟清蕙鄉君幾年的。”
“日子會越過越好的!”李謙想到自己今年發給戰死沙場的將士們的撫恤金,笑道,“你要對我們有信心,彆再長籲短歎了。你嫂嫂聽了,又要擔心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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