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六月六,薑憲帶著慎哥兒去了積香寺禮佛,慎哥兒在積香寺斷了十天的肉,回來以後不論誰說什麼他也不再到廟裡去了。
慎哥兒聽著就打了個寒顫,忙放開了李謙,雙手緊緊地摟著薑憲的脖子,兩眼淚汪汪地道:“娘,我不要去當和尚。我要是去當了和尚,就沒有人喊您娘了,也沒有人大冬天的給您暖被窩了,也沒有人幫您的花拔草了。娘,您彆讓我去做和尚。”
薑憲被他勒得脖子痛,要不是及時轉身抱住了慎哥兒,她懷疑她的脖子都要勒出一道印子來了。
“你聽話就不把你送到廟裡去當大和尚。”薑憲道,“你看你祖父對你多好啊,你還要去麻煩他。你以為做把小劍就那麼容易啊?以為你祖父送你的十八銅人就是從大街上撿來的?你要是隻想著自己,不管彆人,那我也不會管你了。”
“我沒有向祖父要東西,是祖父給我的。”慎哥兒委屈地道,“我已經答應娘隻收那些簡單的小東西,不要那些貴重的大東西了,我一直都照著娘說的在做……”
薑憲覺得慎哥兒未必是有意的,這種事隻能慢慢地教。遂道:“你能遵守承諾娘就高興了。所以你以後遇到事了不能動不動就喊著回太原找你祖父,你祖父是太原總兵,管著很多的人,有很多的事,你不能總是打擾他,知道了嗎?”
慎哥兒連連點頭。
薑憲抱著兒子又安慰了半天,喂他吃了他喜歡的點心,這才叫了阿武過來陪他去了院子裡玩。
李謙看了直搖頭,慶幸道:“還好你把慎哥兒帶回來了,這要是養在我爹身邊,一準養成個小霸王。怎麼我小的時候爹就能那麼嚴厲呢?”
“要不怎麼說隔輩親呢!”薑憲笑道,“等你有了孫子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說起子嗣,李謙想了起來,道:“我剛剛接到金宵的喜帖,說是生了次子,問我們能不能去喝滿月酒?”
“我也接到了。”薑憲對金宵的這一點很滿意,從來都是很鄭重的給李謙下了帖子之後,再給她下一張,“估計我們都沒空去了。不過,我們應該趕得上參加曹宣次子的周歲禮了。”
這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李謙卻是怕薑憲多心。
金宵在他們之後成的親,如今都有兩子了,薑憲卻依舊隻有慎哥兒一個,他因此很快就轉移了話題,道:“太後娘娘的事,我這就叫人去查。”
“嗯!”薑憲應著,果然被轉移了心思,說起京城裡的事來,“清蕙說他們準備留在京城。趙璽已經同意了。曹宣依舊做他的五城兵馬司都指揮使,高嶺則隨趙璽去金陵,除了禁衛軍統領,還兼了金陵兵馬司都指揮使。要不然高嶺去管西山大營,也是個不錯的人選。”
西山大營拱衛京城,如今趙璽南下,他們將和金陵衛的人換防,也就是說,金陵衛的人北上,駐紮在西山大營,成為西山大營的將士。西山大營的人南下,駐紮金陵衛,成為金陵衛的將士。當然,大家都知道這是暫時的,一旦朝廷正式宣布南遷,金陵衛就會換名字。但西山大營卻會慢慢的失支往日的輝煌,像京城一樣,留下一聲歎息。
但這對李謙來說卻是件好事。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大換血,用上他自己的人。
他的腦袋飛快地轉了起來。
原本想轉移薑憲的視線,結果卻被薑憲轉移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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