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夏哲就冷冷地瞥了周照一眼。
這個周照,之前對李謙上任冷言冷語的,又是兩榜進士出身,他以為他們會有很多共同的話題,沒想到一個流民安置,就讓周照幾乎變成了李謙的人。這幾年在政事上和李謙互為表裡,讓他在政務上做什麼決定的時候都要三思而行。
軍政兩事都使不上力。
這種感覺真心很不好!
周照當然能感覺到夏哲的怒氣,可就算如此又怎樣?
之前他瞧不起李家這樣的暴發戶,但事到臨頭,他跟著李謙卻乾成了他一直想乾的事。
這就行了!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人活在這世上,不能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走了吧?!
朝廷又馬上要南遷了,對西北方的控製力力越來越小,他們這些西北邊官員也會漸漸被遺忘。他沒有找關係,決定就窩在這西安,好好地做他的官員,做一些能有利於百姓,能讓他留下薄名的事。
他裝作沒有看見的樣子笑著和夏哲打了個招呼,尋思著李謙馬上要去京城了,之前他和李謙商量著準備趁著這農閒的時節疏浚一下陝西的河道的事恐怕要擱淺了,他是不是提前和夏哲打個招呼,爭取讓夏哲袖手旁觀也好了。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李謙就到了。
李謙身材高大修長,麵容英俊明朗,有薄薄的晨曦中,仿佛初升的太陽般的耀眼。
周照不由在心裡想,李謙也的確像初升的太陽,這一去京城,就仿遇魚躍龍門,再也沒有什麼人和事能阻擋他的崛起了。
他不由自主地上前朝著李謙拱了拱手,喊了聲“王爺”。
一夜一晨的放縱,讓李謙身心都沉浸在愉悅之中,他神色和煦,態度謙和,笑著朝周照還了個禮,笑著對眾人道:“有點事來遲了,讓大家久等了!”
他已經是不需要和人解釋自己為什麼會來遲的人了。
“哪裡!哪裡!”眾人紛紛和他寒暄,沒有人敢問他為何來遲。
李謙沒有和他們嗦,趕在吉時去給菩薩上了香,就吩咐雲林一刻鐘之後啟程。
胡金以為李謙還不知道衛屬的事,忙上前提醒李謙。
李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並沒有多的言語。
胡金退了下去,心裡卻忍不住想,原來還真像雲林說的那樣,郡主交待的事情,不管是公務還是家務事,到李謙這裡都是暢通無阻的。
他撓了撓頭。
夏哲就責怪李謙來晚了:“原本準備給你餞行的,這下好了,酒是喝不成了!”
李謙微微地笑。
周照擠了過去,話趕話地提起了河道的事。
李謙道:“我是支持你疏浚河道之事的。江南水患,很多人流離失所。隻有我們陝西,不僅沒有災民,反而交的糧食比去年還多,而且糧價還降了一點點。晴備雨傘飽備乾糧。提前準備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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