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幾道則站在窗前望著那株石榴樹發起呆來。
以後,這株陪伴了他二十幾年的石榴樹恐怕就再看不見了。
既然南遷了,明年是不是增加一屆恩科,這樣,金陵那邊也可以補充些官員。
他不能再任由簡王和皇上亂來了……
住進了長公府的李謙,投了公文既沒有安排到吏部備報也沒有安排他進宮覲見趙璽,他也樂得裝傻,樂得糊塗見得太早,若是趙璽交待什麼事讓他辦,他是辦還是不辦呢?
李謙正好趁著這個功夫分彆和朋友聚一聚。
他先去拜訪了曹宣。
幾年不見,曹宣已褪去了曾經的青澀,身板結實了不少,變得成熟穩重卻不失翩翩風度,依舊是個美男子。
李謙不由打趣曹宣:“這要是走在路上,我都不認識你了!”
“那是!”曹宣立刻反嘲,道,“您臨潼王眼裡除了嘉南郡主還正眼看過誰?”
兩人哈哈大笑,一時都想起了年少輕狂時的那些事,頓時感覺親近了不少。
曹宣道:“要不是我,你能抱得美人歸嗎?”
“所以我一直很感激承恩公嘛!”李謙半是玩笑半是認真地道,“可惜我們生的都是兒子,不然還可以結個親家。”
“承蒙你好意!”曹宣一副嫌棄的樣子,道,“就憑嘉南,我看不管教出來的是兒子還是閨女隻怕都是是囂張跋扈的性了,我這承恩公府有點小,承受不起。”
“你還說上勁了!”彆的事李謙都可以一笑而過,攤上薑憲,他就會有種特彆的偏執,明明知道隻是玩笑,也不願意聽,“我的兒女也是天之嬌女好不好?難道還要在彆人麵前唯唯諾諾?!”
曹宣看著不禁笑著直搖頭,道:“我還以為這麼多年不見,你李謙有了長進,原來還是那個李謙遇到嘉南的事就特彆上心,特彆喜歡較真!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把王瓚和鄧成祿叫來,讓他們看看你的樣子。”
李謙一愣。
曹宣已笑道:“不過,也怪我識人不清。你還記得當初太後娘娘非要我給嘉南送紅豆餅的事不?我們倆個人當時不對付,我明明知道嘉南不會吃我的東西,我就準備隨便對付對付算了。見我準備隨便找個地方買兩盒紅豆餅送進宮時,你就主動主纓,接下了那差事。你跟我說實話,當時你在哪家買的紅豆餅。後來事多,我也忘記問你了。”
他親自督促家裡廚子做的。
從前的事像一幀幀的畫,一幅幅地出現在他腦海裡。
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對保寧動心了吧?
可能他自己也不知道!
情不知所以,而一往情深。
李謙不由微微地笑。
笑容裡充滿甜蜜和柔情。
曹宣一愣,打了個寒顫,怪叫道:“你不會那個時候就在打嘉南的主意吧?”
“胡說些什麼?”兩道反駁的聲音突兀地一起響了起來。
一道是李謙的,另一道,卻是聞訊帶著孩子們來拜見李謙的白愫的。
親們,我此刻應該在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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