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兒有些心驚肉跳。
誰知道薑憲卻隻是問她箱籠收拾得如何了,並讓她去請了雲林過來說話。
她連聲應諾,快步出了宴息室。
平日裡胸有成竹的薑憲此時卻如坐針氈,心口仿佛壓著塊大青石,沉甸甸的不舒服。
她突然很想見到慎哥兒。
叫了服侍的小丫鬟,知道慎哥兒還有演武廳,她又折了回去。
慎哥兒已經完成了今天的功課,白嫩嫩的臉龐紅彤彤,那是習武之後氣血,一雙像她似的杏眼又大又亮,精神十足,正和續哥兒、承哥兒在那裡追著小狗玩。
薑憲不由駐足,覺得那些誇獎過慎哥兒相貌的人說得真對,慎哥兒越長大越像李謙,特彆是開懷大笑的時候,會像李謙那樣眼尾微彎,明明是太陽般燦爛的笑容,卻偏偏帶著幾分下弦月般的皎潔和溫柔。
長大以後,她的兒子也會是個美子男!
薑憲驟然間又覺得非常的高興,剛才的驚攏像受到了大海波濤的衝刷,被死死地壓在了平靜無瀾的海下。
她笑眯眯地上前。
“娘親!”看到母親的慎哥兒丟下兩個小夥伴和一條狗,跑著衝到了薑憲的懷裡,要不是薑憲知道他的習性,此時隻怕是要被撞得跌倒在地了。
“怎麼還在這裡?”薑憲摟著兒子,輕輕地摸了摸他的頭,然後開始檢查他身上有沒有汗。
慎哥兒嘻嘻地笑,道:“我等會還要練一次!”
服侍他的人很儘心,衣服已經從裡到外都換了一遍,慎哥兒身上的溫度有點高,卻沒有一絲水氣。
薑憲很滿意。
柳娘子和續哥兒等人紛紛上前給她行禮。
她笑著點了點頭。
續哥兒和承哥兒也圍了過來。
慎哥兒就朝著母親揮了揮拳頭,道:“娘,你放心!我剛剛已經把那個李冕打聽清楚了。他隻會讀書,不會打架,家裡也沒有請很厲害的護院,我不怕他報複。”
承哥兒聽了也道:“大伯母,我也不怕他報複。哥哥告訴我,要是有人敢欺負我,就讓我放阿福咬他這狗是祖父送的,誰要是敢打阿福,就是不給祖父麵子。我就跟那些人這麼說。”
這都是哪跟哪啊!
薑憲聽著哭笑不得,道:“那你可得記住了,隻有彆人欺負你的時候才能放狗咬人,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放狗咬人。要是咬死了人,你想想,罪孽多深重啊!”
承哥兒聽著一哆嗦。
慎哥兒忙拉了承哥兒的手,道:“娘,承哥兒可聽話了,不會欺負彆人的!”
“對,對,對。”承哥兒忙道,“我不會欺負彆人的。彆人也不會欺負我。隻有李冕欺負我。我隻放阿福咬李冕。”
趕情這狗養了就是為了咬李冕的。
薑憲忍俊不禁。
有小丫鬟跑了過來,道:“郡主,柳先生求見!”
薑憲很是意外,想不出柳籬找自己有什麼事。
慎哥兒卻懂事地道:“娘,您有事就去心吧!我還要把今天的功課做一遍,之後會和弟弟們去給祖父問安。祖父說今天做了好吃的肉丸子,讓我們和他一起用晚膳。還說我馬上就要去京城,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我……
親們,今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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