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璽把屋裡的東西撕的撕、砸得砸。
趙嘯就像局外人似的站在那裡,看著趙璽發瘋。
他不由想起那震怒的婦人。
也如趙璽似的。
這就是他奉為主子的皇上。
一個和婦人般沒有見識、沒有膽量,遇事隻知道發脾氣的小人。
趙嘯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趙璽愕然,一時間居然忘記了砸東西。
趙嘯卻已抬腳就朝外走,並且一麵走,一麵對匆匆跟上來的心腹侍衛道:“皇上已經在上繞病逝,這個人是假冒的皇帝,已經沒用了!”
侍衛目光一沉,停下了腳步。
聽到餘音的趙璽愣住,隨後瘋了般從內室衝了出來。
四周的侍衛擋住了他。
他不管不顧地掙紮著,叫囂著:“趙嘯,你明明知道我才是皇帝,你為何要背叛我!你送我回京城!我要和李謙去理論!我才是真正的皇帝!上繞死的那個才是假的……”
趙嘯沒有理會趙璽。
他心裡覺得悲涼。
要趙璽死的正是李謙。回京城對質,李謙怎麼會承認?恐怕京城還有一堆的證據等著趙璽,有來證明趙璽已經死了。
趙璽的腦子是怎麼想的?怎麼會覺得他失去了帝王的位置還會有理會他?
有時候人看不清楚的恰恰是自己。
他在彆人眼中是不是也如同一個傻瓜!
趙璽這樣的人根本是爛泥扶不上牆,可憐他卻心心念念地想利用他,最終人沒有利用上,自己卻被糊了一手的爛泥,洗也洗不掉!
趙嘯沉著臉,快步走出了軟禁趙璽的院子,去了顧朝那裡。
顧朝一生幾乎沒有離開過江南,連日的趕路,遠離族人的寂寞和思念,都讓他顯得比從前清減了很多。看到趙嘯,他放下的中的筆,從書案後麵站了起來,笑道:“侯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不過,侯爺這個時候來的正好,我已經把寫了給李謙的檄文,侯爺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若是沒有什麼問題,我就讓人謄寫之後散發各地了。”
按照他之前和趙嘯的商量,夏季閩南有瘴,是天然的障幛,若是能那個時候開戰是最好。但李謙肯定等不到那個時候,多半會在正月裡就攻擊武夷,他們已準備好了迎戰。但人算不如天算。簡王卻在京城作起妖來。李謙不得不趕回京城,平息內亂。這樣一來,戰事就有可能拖到三、四月份的時候,他們的時間就更從容了。
這對他們來說是個非常好的事。
可趙嘯聞言地沒有半點的笑容。
顧朝心一凜,微斂了笑容,沉聲道:“可是出了什麼事?”
趙嘯把趙璽的“死訊”告訴了顧朝。
顧朝還沒有聽完已暗叫“糟糕”,等到趙嘯的話音未落,他已急急地道我:“這樣的謊言,難道還有人相信不成?事情就這麼巧?天下這麼大,偏偏就叫他李謙碰到了皇上的屍體?”
“人糙理不糙就是了,”趙嘯心不在焉地道,“不要說李說那些百姓了,我聽了都覺得有鼻了有眼的,就像我親眼看見了似的……”
“侯爺!”顧朝神色一正,高聲地打斷了趙嘯的話,道:“生死存亡之時,還請侯爺不要灰氣喪氣,影響軍士的的氣勢。”
靖海侯看著眼前因為認真而麵部神色堅定的顧朝,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他道:“你有什麼主意?”
顧朝一時間還沒有想過個問題,聽靖海侯這麼一說,他的腦子不由飛快地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