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驀的唇落在薄鬱頸後側的肌膚上,然後是儲存信息素的尖銳的牙齒。
薄鬱的肌膚瓷白細膩,淡淡的溫熱,簡驀已經很熟悉了,比熟悉他自己的體征更熟悉薄鬱的。
所以,在牙齒碰觸到的第一瞬間,他就感知到了不對。
和簡驀的左手拷在一起的薄鬱,被簡驀抵在離站口的登錄牌,在被咬下腺體的一瞬間,消失不見了。
登錄牌那裡,隻有簡驀一個人,連同他拷在左手上的特殊鐐銬,另一端也掛在登錄牌旁的柱子上。
在簡驀身後不遠處,站著消失的薄鬱。
薄鬱略略蹙眉,手捂著自己的後頸,抿著唇角,眼眸半斂,麵癱臉上無奈又驚訝:“你還真是要咬下去啊。”
對於被壓製在身下的人消失,又出現在自己身後的突發現狀,簡驀隻在那一瞬間頓了頓。
他和登錄牌柱子拷在一起的左手,散漫地撐在登錄牌上,回頭平靜地朝薄鬱看去,略略抬眉。
“你對付我的時候,倒是挺聰明的啊。”
薄鬱眼裡還殘留著受到刺激的緊張防備,作用在麵癱臉上就輕微蹙著眉:“你都知道我是誰了,乾我們那種事業的,怎麼也得有幾個逃生的秘訣。不是專門針對你的。”
簡驀一手懶洋洋地撐著告示牌,清透的眼眸好奇地看著他:“怎麼做到的?”
薄鬱眼眸半斂,眨了眨眼:“在基地醫院,短暫關閉過一瞬間的定位,就在那時候開啟的。負責定位的終端和我本人之間進行了遠程通訊,在終端這邊投射了最新高科技的虛擬投影。所以,在離站口和你見麵時候,我本人就已經離開這個空間站了。你應該也是看到定位係統短暫關閉了一瞬,才來堵我的吧。”
簡驀了然地點頭,然後立刻打開了自己的終端通訊:“立刻調查附近宇宙空間發射的能量波,檢測訊息,很可能是蟲洞躍遷之類的能量波。”
薄鬱的眼眸輕微動了動:“沒用的,我已經離開了。”
簡驀抬眉,黑亮的眼眸無辜地直視著他:“親愛的,你要是真的這麼快就離開了,何必在這裡聲東擊西,故意牽製我?”
薄鬱深呼吸,閉了閉眼。
這個混蛋說對了,他本人正在蟲洞躍遷呢。
本來隻要再有五分鐘就絕對跑得乾乾淨淨了,為了防止萬一,特彆用最新的虛擬投影假裝自己在離站口。
這樣就算簡驀再警覺,逮住的也隻是他的虛擬投影。
但萬萬沒想到一點,這個家夥下限這麼低,居然想在這種可怕的地方做。
實在是突破了薄鬱的羞恥下限。
就算是虛擬投影,那也是他自己啊。
“技術還挺逼真的,接觸之後都以為是實體的。溫度、觸感、氣味,一級棒,親愛的,你真的不想試試跟我在這種地方做一次嗎?”
簡驀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邪惡又無辜,貓頭鷹黑亮清透的眼睛裡盈著似有若無的誘惑和深情。
薄鬱微微一僵,喉結滾動了一下。
就在他動搖的一瞬間,那隻表現懶散的貓頭鷹瞬間動了。
眼睛無法捕捉的速度單手解開鐐銬,薄鬱預感不好,再次移動。
但當他站穩的時候,卻被提前預判了位置的簡驀攬住了脖頸。
“抓到了!”微涼的聲線輕慢地說著,尾音上揚,帶著挑逗。
再一瞬間。
薄鬱剛想移動,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被壓在了飛行器的引擎蓋上。
上方,低低笑著的簡驀抬起頭,露出陰鬱俊美的麵容,雖然神情總是淩厲狂妄,但那張臉實際生得無辜純淨,這樣笑著勾著眼睛看人,就像是引誘墮落的惡魔。
在薄鬱失神的時候,他開始低下頭,似有若無地輟吻薄鬱的唇。
“親愛的,你也想的吧。雖然是虛擬投影,但既然都能做到這種程度的逼真了,如果我們做了,就和在虛擬世界裡一樣,是真實感觸的吧。要不要試試看?”
薄鬱的眼眸微微放空,被他親得眉睫潮濕無神:“你……適可而止吧……”
簡驀的聲音低沉,帶著一點頹靡誘惑的笑,性感得不得了:“口是心非,你明明也很想的。”
雙方靠得那麼近,任何反應都無法逃脫對方,更何況他們本就很熟悉彼此的身體了。
薄鬱蹙眉:“誰跟你一樣,我是講節操底線的……”
簡驀開始一邊呢喃說話,一邊細細地啃咬他的頸側,叼開他衣領最上方的扣子,一下一下親咬他的喉結。
一邊慢條斯理似有若無的動作,一邊輕慢無辜地說,他眨了眨眼:“是嗎?不過,我完全不講節操底線,所以阿鬱想感受一下什麼叫徹底的沒有底線嗎?”
“嗚……”
薄鬱手指攥緊,被他扣著手腕無力地按在引擎蓋上。
他試圖保持理智清醒。
簡驀的人在調查附近的能量波動了,雖然找到那個蟲洞的可能性不大,但也是有概率的。
他不應該被引誘心猿意馬,得集中注意力,想想辦法乾擾信號源。
比如聯絡昭衍……
思維被徹底撕得粉碎,如頭頂紛繁瑰麗的宇宙星海,混沌眩暈炸裂。
“有人……”他咬緊的牙關,失神顫抖,帶著自己也不知道哭腔,“他們會發現的……”
“不會的,他們不敢。”
簡驀的聲音黑暗壓抑,像是一隻拚命壓製進攻本能的野獸,急於撕裂吞噬所見的一切。
極冷極靜,也壓抑之下一觸即發的暴虐毀滅欲。
他的聲音進入薄鬱的耳朵裡,深情輕忽,危險酥麻。
薄鬱偏過頭,下意識躲避,但喉嚨的聲音還是無法自控溢出。
蟲洞扭曲時間維度。
像是在亂流之中穿梭,一麵高度集中注意力躲避層出不窮的危險,一麵和乾擾的機甲野獸搏鬥,一不小心就會在亂流中撞上去。
這家夥明明知道,卻還是在這種時候亂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