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不是明擺著嗎?雛田大人不知道?”日向興悟笑道。
“咳,是,不能留後?”雛田臉上微微一紅,乾咳道。
日向興悟也有那麼一絲尷尬,這種事,被誰說起都不會有好,何況是雛田這個小輩。
“這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嗎?是因為誰,我才變成這樣的?又是因為誰,莓子她才會犧牲的?”
“日差他好歹還有競爭宗家的資格,我呢,從祖祖輩輩開始,就一直是分家,要為了宗家拚命,舍生忘死,到頭來,妻子沒了,身體也受了重傷,留下嚴重的後遺症,實話實說吧,我真是做夢都恨不得日向家覆滅,大家全都死了才好。”
“···”雛田。
身份被識破,日向興悟就沒想過他能活,所以這膽子出奇的大,是把這些年,一直藏在心裡,不敢說,不能說的話,一股腦的統統傾倒出來。
其它分家長老也恨宗家,但恨歸恨,因為有家人,有兒女的存在,這份牽絆,讓他們選擇了效忠宗家,隻為讓孩子能好過一些。
日向興悟則不同,他沒有後,與兄弟姐妹的關係也不好,這股恨意自然是不需要壓著,有機會就釋放一點。
當然,平時表現在外的他,還是那個任勞任怨,踏實肯乾,勤懇工作的儘職長老。
雛田就坐在這,聽日向興悟宣泄了半天,這間辦公室被她設下隔音結界,不用擔心會被外麵的人聽到。
這期間,有人來找,也會被門外守著的人偶攔住,稱日向興悟有事忙,等晚上再來。
“說完了?”雛田。
“殺了我吧。”日向興悟頹廢,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引頸受戮,知道雛田有多強,他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誰說我要殺你了?”雛田莫名其妙。
“不然呢,難不成您還會放了我?就憑我出賣家族,您和大名也容不下我了吧?”
“以我的意思,確實是要殺你沒錯,比起敵人,我更不能原諒叛徒,但是,父親說要留你一命。”
在日向興悟呆呆的注視下,雛田豁然站起,走到他麵前,隔著手套的右手,虛按在他頭上。
陰陽遁發動,幫他把早年受傷,壞死,摘除的腎與其它受損處,治療透徹。
說是治療,其實是創造,這已經超出了常規醫療忍術的範疇,是神之力的又一代表。
“這次放你一馬,與木葉的情報聯係彆斷,等需要的時候,放假情報過去,可以坑他們一把,還有,送情報之前,要拿給父親或者我看一遍,確定可以才發。”
雛田收手,後退,身後是憑空打開的黃泉比良阪,在她全部進去,即將關閉之時,還有聲音傳出。
“從現在開始,你可以留後了,不耽誤正事的情況下,能生多少生多少,日向家缺人,需要開枝散葉。”
日向興悟望著雛田消失的地方,失神無言,一夜,就在這發呆中度過。
第二天的天明,他恍然回神,朝日足,雛田所在的主城市那邊,遙遙下拜。
不誇張的說,雛田賜予了他新的生命,讓他有了新的盼頭,目標,人生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