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音其實沒想過會這麼順利。
因為楚韶這個人吧, 說好說話,也不好說話,他有自己的一套想法, 她之前想包他就沒成功。
所以今晚就沒有說太過分的,索吻就比較容易。
沒想到,這個竟然真的成功了。
他身上的襯衫單薄,陳書音手碰到就能感覺到他的骨頭, 體溫卻是滾燙的。
和他平日裡的慵懶溫柔不同,他的吻卻有些強勢,主動的權利都掌握在他的手上。
但目的達到,她終於得手了那麼一小半。
陳書音逐漸投入,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她猛地清醒過來,輕輕推了推他,伸手去拿, 沒想到一直按了接通過幾秒才被楚韶鬆開。
是孟丹枝的電話。
“音音, 有熟悉的攝影師嗎?”
陳書音理了理頭發,聲息不穩:“有啊,我上次過生日請的那個怎麼樣?”
“就那個姐妹們都覺得拍得很小時代的?不行。”
陳書音沒想到她一口回絕:“……噢, 好吧。”
想想也正常, 她的畫風和孟丹枝這種溫柔的不符合, 要真用了, 指不定拍成什麼樣。
陳書音忍不住笑:“去年去歐洲旅遊那個吧,她拍得不錯,你等我給你推。”
她這會兒終於心率穩定下來。
陳書音餘光往旁邊看,楚韶正坐在那兒看前麵, 他的唇上還有自己的口紅顏色。
她心口一跳,這可有點風流過了頭。
不曾想就這點都被孟丹枝聽出來:“你在跑步?”
陳書音僵硬:“……差不多吧。”
她望了眼副駕駛上望著窗外的男人, 自己剛剛收取的車費可不便宜呢。
“那你繼續跑吧,掛了。”
掛斷電話,陳書音才轉向楚韶,他也正好轉過來噙笑:“陳小姐,我先走了?”
“等等,有口紅。”
陳書音指了指他的嘴唇。
楚韶伸手撚去,又垂下往指腹上看了眼,就這隨意一眼,都讓陳書音覺得賞心悅目。
“還有麼?”他忽然轉頭。
陳書音搖頭,“沒了。”
“那明天見了。”楚韶對她笑,下車後進了逢君。
瞧那氣質出眾的背影,陳書音就覺得這五百塊花得不虧呀。等人不見了,她才想起來他剛說的話。
明天見?
要她明天還去?
這不就是想讓她消費嗎?
好心機!陳書音腹誹。
可想了想,今天就已經親上了,萬一明天過去就能多做點彆的呢,她又蠢蠢欲動。
反正自己不差這點錢。
夜裡正是逢君熱鬨的時候。
店長出去一小時,終於歸來,他的身形出現在大廳裡,瞬間就有女生圍了上去。
之前的調酒師已經換了班,看見他,目光怪異——居然就出去一個小時呀,看起來像沒做什麼。
“看我乾什麼?”楚韶問。
“……陳小姐——”調酒師欲言又止。
楚韶想起什麼,後退一步:“暫時彆告訴她。”
他覺得陳書音還挺有意思的。
調酒師:“好的。”
店長雖然是新的,但和原來的店長是親姐弟,換了個東家,其他的都沒換,所以他們自然是不覺得有什麼。
楚韶轉道去了樓上。
這上麵是有套房的,這一層都是他住的。
手機“叮”一聲,楚韶點開。
是陳書音發的消息:【我明天萬一去不了呢?】
楚韶彎唇,故意:【陳小姐人多事忙,沒關係的。】
陳書音可不滿意,她今天去就看到有人往他身邊湊,萬一有新富婆,他還能不出台?
她懷疑這是以退為進。
陳書音:【行了,洗乾淨等著。】
楚韶:【好的。】
因為對麵是一隻鴨,所以陳書音和他的對話經常容易開車,楚韶也會接話,很上道。
除了性子上麵確實很奇怪。
陳書音懷疑這就是他為什麼沒有人包養的緣故,畢竟像自己這樣人閒錢多的富婆不多,普通小女孩沒那個閒錢。
再說他才剛上崗沒多久,大家還沒發現他。
-
第二天晚上,陳書音再去時,楚韶還是在原來的位置。
還是當初的那個男侍者,看見她眼睛猛地亮起來:“陳小姐,這邊請!”
昨天店長跟她出去的消息在店群裡都傳遍了。
陳書音總感覺這熱情過了頭。
“楚韶呢?”
“楚少在裡麵。”男侍者答。
一字之差,可是不同的意思。
陳書音反正不知道,走進去,這回吧台處都被彆的女人圍滿了,他連擠進去的空隙都沒有。
果然,他這張臉絕對招蜂引蝶。
“我點這個酒,陪我說說話可以嗎?”一個大波□□孩指向架上價格貴的那一排。
“不可以。”陳書音回。
女孩回頭看了眼,第一眼是她的臉,後來是她的打扮,從衣服到包包,首飾,就連那雙鞋都很貴。
“他今天被我包了。”陳書音笑眯眯。
“真的?”女孩回頭問楚韶。
楚韶看了眼陳書音:“真的。”
對方卻說:“多少錢,我可以出更多的錢。”
陳書音嗤笑:“你儘管出。”
她撩了撩頭發,一副不差錢的樣子。
女孩看她那手表,又有朋友小聲和她說這是陳書音,不能得罪,隻好咬唇離開。
楚韶還不知道陳書音名聲這麼大。
陳書音終於能坐下來,“這麼搶手。”
楚韶說:“喝什麼?”
陳書音就點了剛才那個女孩邊上的,價格要更高一點。
楚韶提醒她:“度數高。”
陳書音大手一揮:“讓你開就開。”
楚韶一挑眉,長臂一伸,順了她的意。隻不過開了之後她不僅自己喝,還讓他喝。
酒喝多了後果自然就比較嚴重。
陳書音本就隨心所欲,支著臉看楚韶,“你現在這個身份,我包下你可以了吧?”
楚韶看她緋紅的臉,“可我不想做菟絲花。”
陳書音心說那你還做鴨,菟絲花和鴨有什麼區彆嗎,但這張臉讓她很寬容。
“不是菟絲花,是做我的寶貝。”
她自己先說麻了自己一遍。
楚韶一愣,沒忍住笑了起來,深色燈光一照,他的臉上都鍍了層異樣的光彩。
陳書音想捂住胸口。
妖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