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這台手術,不是一般的難(求訂閱!!)(2 / 2)

但無論如何,胎兒肯定是要拿掉的。

對於一個流產了三次的女人來說,這無異於晴天霹靂。

吳遠可不認為孕婦,或者說患者願意這麼拿到胎兒,去專心治療腫瘤和抗磷脂綜合症。

事實上昨天吳遠跟陳寧的交流的時候,陳寧也說過。

孕婦是要保住胎兒,彆人怎麼勸都不行。

既然已經懷第四次孕了,那就說明極其想要一個孩子。

說實在的,孕婦已經三十七歲了,就算能把抗磷脂綜合症治好,再懷孕第五次的可能性應該很低了。

吳遠:“所以說……孕婦打算挺而走險,執意要保住胎兒?”

鄧彩霞:“是的,所以我們需要尊重孕婦的意見,需要做一台手術,摘掉腫瘤,保證胎兒的正常生存。”

吳遠一時無語。

這台手術光是綜合各方麵的情況,思索一下,難度就已經大到極點了。

在手術中很可能會遇到各種突發狀況,又會增加難度。

吳遠想象中,能讓沈飛塵發愁的手術,一定很難,卻也沒想到會難到這種程度。

此時,沈飛塵看了看眾人,視線停在了吳遠的身上:“因為孕婦患有抗磷脂綜合症,如果長時間手術,孕婦會很危險,很有可能會出現血栓。”

沈飛塵:“所以我們的難題就是,一方麵要保住胎兒,另一方麵要隨時關注孕婦的生命體征,即便如此,孕婦在手術中出現生命危險的可能性仍然很大。”

何止是很大。

沈飛塵說的還是太保守了。

得了抗磷脂綜合症的孕婦,在手術過程中出現血栓的可能性大概是百分之八十。

一旦出現血栓,那搶救起來會很麻煩。

誰會去賭那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

吳遠歎了口氣:“如果孕婦在手術中死亡,那救胎兒也沒有意義,孕婦難道不明白手術成功的可能性會很低嗎?”

這時,王江雪說道:“我跟孕婦聊過好幾次了,她說……她已經流產三次了,如果再流產,她寧願去死。”

陳寧:“就算是家屬勸她,她也執意要保胎兒。”

吳遠:“沈主任,鄧主任,現在的手術方案確定了嗎?”

沈飛塵和鄧彩霞對望了一眼,表情中稍稍有些無奈。

可見手術方案確實已經確定了,但是遠遠稱不上完美,風險性還是很大。

沈飛塵:“因為腫瘤太大了,胚胎如果在紫宮中,是無法順利摘掉腫瘤的,所以現在打算先把胚胎取出,摘掉腫瘤,再把胚胎放回紫宮裡去。”

這是三步走。

第一步,取出胚胎。

第二步,摘掉腫瘤。

第三步,放回胚胎。

好家夥,聽起來很簡單,做起來難上加難。

這真可以稱得上是步步驚心啊。

吳遠:“前提條件是,血栓的風險需要控製住。”

沈飛塵“嗯”了一聲;“沒錯,所以現在打算在術前注射普通的肝素,降低手術中孕婦出現血栓的風險。”

吳遠點了點頭。

不愧是東城醫院的精英醫生們想出來的方法。

普通肝素是非口服抗凝血藥,是一種混合物,從豬腸粘膜或牛肺中提取精製的一種硫酸氨基葡聚糖。

主要用於防治血栓形成或栓塞性疾病,如心肌梗死、腦梗死、血栓性靜脈炎、肺栓塞等,也用於血液透析、體外循環、導管術、微血管手術等操作中。

不過這種所謂的肝素,現在這個時候應用還不是很廣泛,還屬於新型搞凝血藥物。

價格也很高,甚至可以說是價格不菲。

普通肝素是進口藥,還不能報銷,用的起的人並不多。

當然,吳遠可以確定,這孕婦,以及孕婦的家庭不是一般人家,肯定是用得起普通肝素的。

吳遠陷入了沉思,自顧自地說道:“……即便是用了普通肝素的情況下,也無法完全保證不出現血栓,尤其是患者的心臟可能會出現問題,要怎麼事先知道心臟會出問題,提前做乾預,這是個很大的難題……”

吳遠說到這裡,感覺到氣氛不對。

吳遠抬頭一看,發現其他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了。

吳遠馬上擺了擺手:“不好意思,我瞎說的,師太了。”

沈飛塵嗬嗬笑了起來;“吳醫生,你也不用謙虛,你說的確實是很大的問題,我們也都被難住了。”

情況確實如此,現在的監護儀隻能知道患者的心臟出了問題,但卻無法預測心臟會出問題。

像這樣的手術,如果患者的心臟出現問題,再去進行處理,其實就已經晚了,就算救回來了,恐怕成為植物人的幾率也會很大。

那麼怎樣做才有效呢?

就是在血栓正在形成,將要形成,還沒有影響到孕婦心臟的時候,進行靜脈乾預,才能化險為夷。

不僅可以避免血栓完全形成,對心臟的衝擊,而且還能保證腫瘤摘除手術不會中斷。

這可以說是手術成功的前提條件了。

但是要如何知道血栓正在形成呢?現有的儀器根本就沒辦法檢測。

外科醫生也不可能憑經驗去做預判,萬一出問題,那就是醫生的鍋了。

吳遠忽然眼睛一亮,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做準確預判的話,那隻能是他吳遠了!

對啊!吳遠可是擁有“關鍵鎖定”的天賦。

當血栓正在形成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然後就能通知麻醉師,做靜脈乾預了!

看樣子,沈飛塵不帶吳遠進手術室都不行了。

這時,鄧彩霞又指著一張片子說道:“臍帶的長度是48厘米,因此我們可以剖腹取出胚胎,並讓其在我切除腫瘤時躺在孕婦的腿上。”

鄧彩霞又輕咳了一聲:“但難的是,要在切除完腫瘤後,把胚胎重要放回到母體之中,我們不能過度牽拉子宮壁,並且我們得確保每一針都嚴絲密合,不能有任何瑕疵,這樣才能保證子宮能挺過未來四個月多月,胚胎的拳打腳踢。”

鄧彩霞:“大家應該明白,這是極難的工作,我們婦產科的醫生沒辦法勝任,隻能由各位外科醫生負責了。”

其實在這台手術中,婦產科能做的並不多,關鍵各項指標是主要的工作。

沈飛塵看向吳遠,雖然沒有出聲,但也似乎在說“縫合的工作非你莫屬了”。

吳遠當然也當仁不讓了。

如果說能有一個人能將縫合術發揮至完美,或者說無限接近於完美的話,那就真的隻能是吳遠了,換了沈飛塵都不好使。

鄧彩霞說到這裡,這台手術最難的兩個部分也就說完了,其它部分雖然也有危險性,但是對於沈飛塵這樣的大佬來說,程度並不高,可以輕鬆應對。

這時,沈飛塵問道:“吳醫生,你在什麼想法嗎?”

其他幾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到了吳遠的身上。

吳遠琢磨了一下,應道:“沈主任,雖然這麼說有些狂妄自大,但是……我認為我應該可以幫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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