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起了個外國名,還把頭發染得挺像“老外”的。
換句話說,這就是某些人口中的假洋鬼子。
盧卡斯肖的話,連主持人聽了都略微有些尷尬。
主持人:“盧卡斯肖先生,那接下來你是不是要給大家演示一下,所謂藥劑師的能力呢?”
盧卡斯肖點了點頭:“我就現場給你們演示一下,一個藥劑師應該具備的能力。”
主持人:“那是什麼呢?大家是不是很期待啊?”
這是個好問題。
到底有多少人期待看盧卡斯肖出風頭?
主持人問完,也就是稍微有一些人回答了,含糊不清,聽不出來回答的是什麼。
主持人也沒有管這些,揮了揮手,一個人從側門推上來一個類似於酒店裡的小餐車的推車。
小推車一共有三層,上麵的兩層放著大大小小的器皿。
這些器皿有的放著粉末,有的則放著某種液體。
這些粉末和液體,也基本上什麼樣的顏色都有。
聰明人一想便知道,這些粉末和液體,是各種各樣的藥粉和藥液。
事實也是如此,主持人馬上就對眾人解釋:“大家注意了,這上麵的每一個器皿裡,都會裝一種藥粉,或者藥液。”
主持人拿起一個器皿,然後又從放置器皿的位置拿起一件東西,說突後排:“而且每一個器皿下麵,會有這樣一張卡片,上麵寫著的是器皿裡所裝的藥粉,或者藥液的名稱。”
主持人:“接下來,就請頂尖的藥劑師盧卡斯肖,來現場隨機辨彆這些藥粉和藥液,並且說出名稱,看看能不能對上。”
眾人終於完全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現場考試啊。
考一考這位所謂的頂尖藥劑師,藥劑學學得是不是紮實。
不過按照一般人對藥劑學的理解,盧卡斯肖幾乎是不可能答出好成績的。
醫學上的藥粉和藥液多如繁星,說有成千上萬種也毫不誇張。
一個人隻憑觀察,觸摸,甚至嘗味道就能辨彆出具體是哪一種藥粉,哪一種藥液,根本就不可能。
底下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交頭接耳了起來。
“現場就能辨彆每一種藥物?這可能嗎?”
“我看不太可能,範圍太廣了,光是要記住藥名就要費多少工夫啊!”
“還真彆說,這種神人我在醫學資料上看到過,確實有這樣的人,能靠觀察,觸摸,還有嘗味道來辨彆藥物。”
“那如果是有毒性,或者有成癮性的藥物怎麼辨彆?一嘗還不得中招?”
“說的是啊,有的藥劑可不是用來吃的,比如透析液之類的,毒性可不低啊。”
“笨蛋,那樣的藥物就不在範圍,不需要拿出來做辯認啊,隻要是用來做辨認的藥粉和藥液都是可以服用的。”
“我說,你們不會真以為這個叫盧卡斯的家夥真能辨彆出各種藥物吧?”
“誰知道呢,看他這麼牛批,估計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對了,你們說,會不會現場造假啊?看起來是現場辨認,其實早就事先彩排好了,隻要背過來就行。”
“那倒是也有可能,我覺得肯定是這麼回事兒。”
這時,主持人似乎聽到了底下的議論聲。
尤其是“做假”的說辭。
主持人馬上解釋道:“我可以向大家保證,決定沒有選假,絕對沒有貓膩,這些藥粉和藥液確實都是我們提前準備好的,但是準備的是什麼東西,都沒有事先跟盧卡斯肖透露過。”
主持人笑著說道:“當然,這些藥粉和藥液都是我們國內比較常用的品種,總之,這就是完全的盲猜,十分有技術含量。”
賓客們聽了,有的信,有的還是不信,不過大部分人還是相信的。
如果確實有什麼貓膩,主辦方搞這麼低劣的伎倆實在沒什麼用處,貽笑大方罷了。
此時,如果有人看向梅奧醫學中心中原區老板麥格納的話,就會發現這個老外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似乎正在看一場好戲。
這種笑容可以有完全不同的解釋,就看到底怎麼想吧。
主持人:“那就有請盧卡斯肖先生來現場做演示了。”
盧卡斯肖點了點頭,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然後主持人在小堆車的一層,隨意取了一個器皿,然後拿到了盧卡斯肖那邊,遞給了他。
意思是讓盧卡斯肖猜這裡麵裝的是什麼藥物。
那器皿裡裝的是藥粉,遠遠看去,似乎是粉色的,也有可能是桔色的。
盧卡斯右手接過那器皿,仔細看了幾眼,然後便交還給了主持人。
主持人驚訝地問道:“盧卡斯肖先生,你已經看出這裡麵裝的是什麼嗎?”
盧卡斯肖微微一笑:“我已經猜到了,這裡麵裝的是美愛克。”
美愛克,真正的學名叫做頭孢妥侖匹酯片,也就是頭孢藥物的一種。
隻要有一些社會閱曆的人,就算不是醫生也能知道,頭孢就是一種抗生素,是殺菌類藥物。
這種東西確實很常見。
不過這器皿裡麵確實裝的是美愛克的粉末嗎?
主持人笑著說道:“那好,接下來我們就看看,盧卡斯肖先生猜得到底對不對?”
說著,主持人又走回到小推車跟前,然後拿起剛才器皿壓著的小卡片,將其翻了過來。
鏡頭也隨即轉到卡片上麵,然後將上麵的文字特寫,投映到嘉賓身後的大屏幕上。
賓客席上發出一陣驚歎。
“還真是美愛克啊!”
“厲害啊,光是看了幾眼就能猜出來,簡直逆天!”
“這是真的嗎?感覺不怎麼靠譜啊。”
“也不能這麼說,也許這就是頂尖藥劑師的實力。”
此時,麥格納的笑容更深了。
似乎在說,看吧,我帶來的人就是這麼厲害,超出了你們的想象。
主持人看效果不錯,不禁微微一笑:“盧卡斯肖先生果然經驗豐富啊,還真是看幾眼就能猜到了。”
盧卡斯肖:“因為太簡單了。”
主持人“噢”了一聲:“那咱們接下來就挑一個有難度的。”
說著,主持人又在第二層隨便拿出了一個器皿,再次遞給了盧卡斯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