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到了停車場,坐進了自己的保時捷卡宴,並沒有馬上離開。
吳遠按捺住興奮的心情,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他仔細琢磨了一下,雖然這確實是大好事,吳遠一下子從一個急診科的普通醫生,變成了全國最好的三甲醫院之一的科室主任,這屬於讓人聽了就會目瞪口呆,膛目結舌的事兒。
說句不客氣的話,如果吳遠回燕江東城醫院跟急診科的人提起,那多半會被認為是開玩笑,或者吹牛。
甚至吳遠自己,此時還覺得是在做夢一樣,令人難以置信。
不過吳遠也不能太過興奮,這樣會低估這份工作的難度。
心胸外科科室主任,哪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擔任的?
而且如果吳遠沒有記錯的話,沈飛塵之前跟吳遠提過,目前帝醫三院第二外科還沒有心胸外科這個科室。
而沈飛塵確實是想把心胸外科搞起來。
看樣子他比想象中的還要更急迫,不但要在年後就建立心胸外科,還把直接把吳遠調過來擔任科室主任。
這樣的安排太大膽了,而且聽起來就很離譜,也不知道院領導是怎麼被沈飛塵說服的?
要知道,吳遠可是一個三十都還沒有到的年輕人。
讓這樣的人擔任一個外科科室的主任,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可思議,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過拋去這些因素,吳遠對自己是不是可以勝任心胸外科科室主任的職務,倒是沒什麼疑慮。
吳遠雖說現在隻有二十多歲的外表,但內裡已經是大叔了,性格沉穩內斂,遇事也不會太過驚慌。
更重要的是,吳遠的外科能力完全沒問題,他現在可不僅僅擅長普外科手術,心胸外科手術也不在話下。
不過吳遠也很清楚,帝醫三院還有第一外科呢。
第一外科也有心胸外科科室。
毫無疑問,吳遠麵臨著競爭,而且很有可能是超乎想象得競爭。
弄不好第二外科心胸外科科室建立沒多長時間就要被迫關閉,那可就丟大人了。
不僅吳遠自己丟人,沈飛塵更是要直接擔責,被迫離開帝醫三院都有可能。
當然,這隻是最壞的情況。
吳遠可是“超級醫師”係統的宿主,怎麼可能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呢?
要永遠相信美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吳遠現在不怕競爭。
醫生行業其實是公平的,外科醫生的圈子更是如此,一切都靠實力說話,沒有實力,再多的陰謀詭計也沒有實質上的傷害。
吳遠想到這裡,便又踏實了起來,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那當然是沈飛塵的手機號碼了。
吳遠既然來了,不給沈飛塵打個電話說不過去。
倒是打通了,沈飛塵卻遲遲沒有接電話。
這倒也正常,沈飛塵作為帝都一家三甲醫院的大主任,平時當然相當繁忙了,不是在開會,就是在做手術,要麼就是在準備開會,或者做手術。
吳遠也沒再打了,發動汽車,駛離了帝醫三院的停車場。
此時吳遠的心情異常輕鬆,終於又要回到帝都來了。
不過這跟上一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上一世來帝都,那感覺就像是在冒險,前途未卜,命運未知,期待中帶著不安。
而此時,吳遠更多的卻是一種終於可以一展抱負的愉悅心情。
本來吳遠還以為自己會走一條非常曲折和漫長的道路。
比如說拿到了醫學碩士學位的畢業證和學位證之後,便被帝醫三院錄用,然後從普外科科室的普通醫生做起,一步一步往步爬。
現在倒好,感覺一下子就登了天,跟做了衝天火箭似的。
心胸外科科室主任?當初完全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此時是下午三點鐘剛過,帝都的環路上路況不錯,吳遠開到了一百邁。
今天是吳遠的休息日,但明天可不是,明天還要去上班。
所以今天晚上也不能在帝都國貿大廈的豪宅裡睡覺了。
說實在的,吳遠還有些遺憾。
不過一想到從明年開始就可以天天住豪宅,吳遠的心情就更加愉悅了。
當然,這還有其它好處。
比如說吳遠現在定期還要來帝都給杉元製藥擔任藥物研發顧問,其實並不累,但也挺折騰的。
以後吳遠來了帝都,那就會輕鬆很多。
另外,唐佳凝也住在國貿大廈,和吳遠是鄰居。
吳遠在那裡長住,那就會有很多機會碰到唐佳凝。
雖然吳遠也不敢想跟唐佳凝能怎麼樣,但是能時常見到頂流的超一線女星,也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情。
就在吳遠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吳遠看了一眼車機,正是沈飛塵打過來的。
沈飛塵應該是忙完了,看到了未接來電。
吳遠按了車機上的接聽鍵。
那邊傳來沈飛塵沉穩的聲音。
沈飛塵:“吳遠同誌,你在哪兒呢?”
吳遠笑著說道:“沈主任,我都要出五環了。”
沈飛塵怔了怔:“出五環?去哪兒啊?回燕江市?”
吳遠:“對啊,明天還要上班,今天怎麼著也得回去。”
沈飛塵“噢”了一聲,倒也不意外:“本來還想著咱們晚上坐坐呢,一起吃個便飯。”
吳遠:“沈主任,您還擔心這個啊?等哪天我再過來的時候,再請我吃也行。”
沈飛塵也樂了:“嗬,你倒是挺不客氣,對了,今天和曾主任聊得怎麼樣?”
吳遠:“挺好的,基本上同意我年後過來入職了。”
沈飛塵“嗯”了一聲:“其實也不用特彆急,過了年,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個把月。”
吳遠笑著說道:“到時候看情況吧,我也不好休息太長時間。”
沈飛塵:“怎麼?還有你不敢的事兒?”
吳遠:“那必須得有啊,沈主任,我還想問您呢,我這心胸外科科室主任的名頭是您給安排的吧?”
沈飛塵:“也不能說全是我,你應該清楚,隻憑我是不可能給你拿到這個職位的。”
吳遠怔了怔:“那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