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遠要求充電到兩百二十焦耳,雖然隻增加了二十焦耳,但也是很危險的。
王濤忍不住說:“你到底是誰啊?”
吳遠大聲說道:“還愣著乾什麼?你們想看著他死在這兒嗎!?”
李淑雅看了看監護儀,傷者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這樣下去,傷者確實會很快死過去了。
也許這個帥哥說得是對的,現在隻能孤注一擲,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負責充電的護士也馬上調高了數值,進行充電。
很快,充電完成。
吳遠雙手各拿一個導電板,搓了幾下,然後準確地放在了傷者胸口的兩個位置上。
“CLAEAR!”
“啪嗞!”
傷者再次彈了起來,然後重新落了下去。
但現在仍然沒能看出好轉的跡象。
接著,吳遠開始給傷者做心肺複蘇。
一下,兩下,三下……
在其他人看來,吳遠這麼做是徒勞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作用。
忽然,一個護士指著監護儀,大聲喊道:“室、室顫消失了!”
眾人一看,果然如此,心電反應已經基本上穩定了下來。
李淑雅馬上看了看傷者的情況,麵露喜色:“竇律恢複了!”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這意味著傷者的生命體重暫時穩住了。
李淑雅看了一眼吳遠,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兩百二十焦,奏效了。
這個帥哥到底是怎麼判斷的?為什麼會覺得多二十焦就可以起作用?
要知道這其實是很難估算的。
如果是兩百一十焦,可能仍然沒用。
如果是兩百三十焦,可能傷者就直接死過去了。
但吳遠弄得就是如此恰到好處,絲毫不差。
王濤有些傻眼了,他還真沒見過這樣把人給拉回來的情況。
吳遠也暗呼“好險”,如果再晚一點兒,恐怕連吳遠都無力回天了。
吳遠讓開了位置。
李淑雅對一個護士說道:“燕子,你們幫忙給傷者做一下CT和超聲波,看看內腹的情況。”
名叫燕子的護士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李淑雅又對王濤說:“王醫生,你值了一晚上的班了,先回去吧。”
王濤“噢”了一聲:“沒事兒沒事兒,我現在不困,還是等其他人來了再走吧。”
李淑雅點了點頭,也沒有堅持。
其實昨天晚上急診科也沒來什麼大活兒,一個肚子疼的孩子,還有一個被玻璃劃傷了手的大姐,剩下的時間王濤都在臨時夜班床位上睡覺來著,還做了兩個美夢。
所以王濤沒覺得困並不是客套話,他是真的不困。
更關鍵的是,王濤還想著在李淑雅跟著多表現表現,顯示一下他力挽狂瀾的實力。
可惜啊,這次王濤沒有發揮好,還被另一個人搶走了風頭。
那個人當然就是吳遠了。
此時,吳遠也沒再跟著忙活。
剛才吳遠的一番操作,其實是不妥當的,嚴格地說屬於違規行為。
但是吳遠也沒辦法,他根本控製不了自己,隻要遇到傷患處於危險的情況,就想擼起袖子往前衝,根本顧不上後果。
當然,吳遠每一次都能成功,至少到現在為止,結果都是好的。
吳遠隻希望可以一直都能夠成功下去,千萬不要有什麼失誤。
其他幾位小護士打量著吳遠,也開始議論紛紛了起來。
“這帥哥是誰啊?”
“不認識,好像也是個醫生。”
“你說的不是廢話嘛,如果不是醫生,怎麼可能會這麼多?”
“我怎麼覺得他這水平,比一般的醫生還要強呢?”
“你這麼說就誇張了,最多也就是急救水平高,其他的還看不出來。”
“嗨,他這麼年輕,應該也不會太怎麼樣。”
“不管他水平怎麼樣,反正長得是夠帥的。”
“是啊,很少有男醫生長得這麼帥。”
“瞧瞧,你們是不是恨不得馬上以身相許啊?”
“切,說的你不想似的。”
這些對話,以吳遠現在的耳力,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感覺進了大學女生宿舍呢?
吳遠裝作沒聽到,走出了搶救室,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李淑雅:“你到底在找什麼呢?”
吳遠:“販賣機去哪兒了?”
吳遠記得在搶救室門口,就放著一台自動販賣機來著,但是現在不見了。
吳遠想著買一罐咖啡喝。
李淑雅怔了怔:“壞了,拿去修理了。”
吳遠“噢”了一聲:“那我去門診大廳。”
李淑雅忽然問:“你是哪家醫院的醫生?”
吳遠怔了怔:“這個問題可真是難回答了。”
李淑雅瞪大了眼睛:“有什麼難回答的?自己的工作單位都不知道?”
吳遠確實不好回答。
現在他剛從燕江東城醫院離職,還沒有入職帝醫三院,暫時屬於一個無業遊民。
但是吳遠的人事關係,還有編製都還在燕江大學附屬醫院呢。
所以嚴格的說,吳遠現在是燕江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可是他該怎麼跟李淑雅解釋呢?
話又說回來了,等趙琴和方洋洋來了,就真相大白了。
這時,王濤走了出來:“你到底是誰?不會是其他醫院派過來搞東搞西的吧?”
吳遠被被說樂了:“我搞東搞西什麼了啊?我是不是幫了你們?”
王濤怔了怔。
確實,吳遠幫了很大的忙。
如果不是一番操作,那名傷者鐵定是救不回來了。
倒不是王濤和李淑雅的水平有多差,主要還是這名傷者豐棘手了。
此時,一名護士匆匆走了過來,正是那名叫“燕子”的護士。
燕子手裡拿著一個袋子,裡麵應該是CT和超聲波片子。
燕子對李淑雅說:“李醫生,你看看,情況挺嚴重的。”
李淑雅連忙從袋子裡將片子抽了出來,看了幾眼,麵露嚴峻之色。
王濤:“怎麼了?什麼情況?”
李淑雅:“腹部內出血,需要馬上做急救手術,燕子,趙主任和方醫生來了嗎?”
燕子:“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她們正在路上。”
李淑雅皺起了眉頭:“怎麼辦?再晚就來不及了。”
這時,另一個人說話了,正是吳遠。
隻聽他說道:“如果沒有彆的人可以做,那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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