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還是不建議您這麼動氣。”
西裡爾:“不過,適當地發泄也有助於身體健康。您請隨意,稍微注意一下,白絕的身體很特殊,不太容易被殺死。”
“看在西裡爾的麵子上,這把二手的聖……呸,寶劍借你吧,彆說活著的生物,死了的靈魂都能砍斷哦。”
魔術師也來插了一腳,給露出恐怖笑容的宇智波泉奈提供了有效工具。
“……謝謝。”
宇智波泉奈一手把白絕提起,一手接過魔術師的寶劍,竟然向他們道了謝。
雖然表情複雜,說得還頗為含糊,但到底是說了。
說完謝謝,他就提著白絕,步伐匆匆地向灌木叢後的密林中走去,看來是要找個隱秘的地方儘情動手,順帶繼續審問。
涉及到顧客的私事,西裡爾店主很能理解,樂意給顧客自己處理的空間。
一邊在處理私人恩怨,另一邊是孩子們的歡快團聚,中間隻剩下暫時沒事的西裡爾和魔術師。
雨悄悄地停了。
陰雲堪堪散開,讓來得積極的一縷月光最先急切地漏下。
魔術師的雙眸在月下染上了晶瑩,更顯神秘,如若深陷進紫色的瞳孔中,必將引來沉醉。
他自己的視線也在追尋,一絲月華輕落在心上人的眼角,比青年的金發還要柔軟,不禁想要觸碰。
“我感覺到,你在高興呀,西裡爾。”
“嗯。”
西裡爾應了一聲:“實不相瞞,我很喜歡……結局幸福的故事。”
“哦?你是說——他們嗎?”
明白魔術師的意思,可金發青年卻避而不答。
“說來您可能會笑。將悲傷扭轉為喜悅,讓悲劇變作皆大歡喜,所有值得幸福的人都能獲得幸福,這樣的,格外俗套的劇情,竟是我最喜歡的。”
魔術師沒有笑,他卻是在魔術師的注視低笑了出來。
“我曾是故事的聆聽者,隻能聽到彆人的講述,後來機緣巧合,讓自己能夠小小地參與進來……很開心。所以,多做一點事,也就沒關係了。”
他喜歡幸福的結局。
——他喜歡人類所締造的美好的故事。
他參與進來,因為不喜歡悲劇,就像把“故事”稍稍扭轉。
——他隻是一個冷漠的旁觀者。所謂的結局就是由他書寫,所以,在抵達這個結局之前,若是出現了任何變故,都要由他來清除。
魔術師愣住了。
他從西裡爾近在咫尺的綠眸中看到了自己僵硬的表情。
是了,在這一刻,他又不得不想起,他與“愛人”早在前世就深深烙印下的糾葛——
似乎,無法被原諒。
發生在多少年前的那個故事,無論主角是誰,魔術師都作為旁觀者和維護者而存在。
為了讓既定的曆史不被任何意外影響地到來。
他……
他什麼都沒有做。
嗯,對。
什麼都沒做,所以,隻是冷眼旁觀著。
注視著成為不定因素的少年慢慢長成青年,偶爾會現身,如近距離監視一般露出虛假的微笑,握住他的手,注視著他盛放,注視著他開敗,就如花園裡的那朵最美麗的鬱金香。
魔術師本來是可以救他的。
但他沒有。
一日日,一日日地過去,枯萎的花跌入淤泥,不可能再度綻放。
‘梅林閣下……’
——!
魔術師猛然間驚醒。
他覺得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但回神過來,和前世不再相似的青年就在他麵前,可他不知何時移開了目光,沒有看他。
西裡爾看的是帶土他們所在的方向。
吵完毫無意義的架後,幼稚的小朋友彆彆扭扭地和好了,三人抱在了一起,興許都在哭。
“隻差一點了呢。”
雙目柔和,他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他倆怎麼回事,應該能猜出來大致了?
梅老師當初其實就是什麼都沒做,西裡爾的存在會影響亞瑟王的結局,所以他接近他,監視一樣地看著西裡爾很年輕就病死了,就是這樣而已
沒有人情的夢魘啊,大概這就叫做自作孽吧,轉世後的西裡爾做的是和當初的他完全相反的事情……好慘,親媽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