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群混子過來,夜市上的食客紛紛讓路,倒是讓這群混子感覺自己的人生達到了高光時刻,一個個臉上掛著的笑容就好似跟著黃霸天下鄉收租的狗腿子一般。
“不好意思,讓大家受驚了,今天的客人全部免單!”
方小悅倒是豪氣,當即就讓眾人重新坐下,翻鍋炒菜,倒是讓那些客人的不滿削弱了很多。
王三河也在一旁賣力的打掃清潔,收拾殘局。
不過收市之後,兩人推著推車返回小洋樓的時候,王三河嘴裡就一直嘀咕著:“師父,您為啥不讓我將他們揍一頓呢?平白送了兩千出去!”
說著這話,王三河心裡就好似刀割一樣的痛。
沒法,這年頭,張鶴縣的收入就放在這裡,一個月工資多數都是一千七八,高一點的兩千多點。
足足一個多月工資了,如何不讓王三河心痛。
“嗬嗬,沒事,一會就讓他們吐出來。”
方小悅輕笑一聲,話語裡的含義讓王三河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可等回到小洋樓,方小悅就讓王三河回去房間洗漱睡覺,自己卻一閃身出了小洋樓,讓追出去的王三河連追趕的時間都沒有。
方小悅先回到夜市,開啟豬之哼哼辨識了一下那些混子的氣味,然後就順著殘留的氣味一路追了過去。
而此時的混子們正聚集在一座廢棄的棚子裡。
這是以往瓜農用來守瓜田的棚子,隻不過這幾年外地西瓜入侵得厲害,使得瓜農種瓜沒有多少收益,索性就轉成了種花生。
種花生就不用守瓜田了,因而這棚子就沒人住了,反倒被這些混子變成了自己的根據地。
“我出王炸!哈哈哈,拿錢拿錢!”
他們這次可算是轉了大錢,買了些鹵菜,扛了幾箱啤酒,回到棚子,一邊吃喝,一邊打牌,搞得熱鬨無比。
而方小悅抵達的時候,他們正打得熱火朝天,一個個拔了衣服,光著膀子,眼睛赤紅。
沒法,就這麼一會功夫,運氣不好的家夥已經將分到的錢快輸光了。
而贏了錢的家夥則想要贏更多。
再加上,酒精的刺激,牌桌上就很容易出現爭執,一個不小心打起來都是常識。
槽!自己來晚了!
看著這些家夥又吃又喝,方小悅才想起,人家不是木偶,可以將錢花掉啊。
那可是我的血汗錢啊!
想到這裡,方小悅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就是一腳踢在了支撐棚子的木料上。
嘭,一聲悶響傳來,那棚子就好似坐了二踢腳的罐子,唰一下就飛上了天。
那幾個正在打牌的混子突然之間感覺有些不對勁,四周怎麼變得空蕩蕩的呢?
可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方小悅就上前將那個小平頭一把抓起,朝著天上一甩。
轉瞬之後,那小平頭就與落下的棚子撞在一起,棚子崩碎飛濺,小平頭哎喲一聲掉落地麵,痛得眼淚鼻涕一個勁的流淌下來,再混合著灰塵泥土,看上去要怎麼滑稽就怎麼滑稽。
至於剩下的四個混子,也沒能落個好下場,被方小悅一人一腳直接踹飛出去,落在地上哭嚎了起來。
不過他們落下之後,隨即又會被方小悅一腳踢飛出去,就好似掉落在地上的可樂罐子,絲毫沒有半點安全可言。
當然,方小悅並沒有將他們往死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