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上星河轉,我命已定盤~”
討厭的人帶著討厭的酒氣哼著歌回來,薑禾不由抽了抽鼻子。
就知道這家夥是出去喝酒了。
“是劫是緣隨我心,除了你萬抵不侵~”
許青一邊脫著外套一邊過來,袖子還沒扯出來,已經伸出手指勾起薑禾下巴。
“……”
薑禾像是被這貨的狗膽驚呆了,眨巴眨巴眼睛沒有動作。
“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他pia一下把外套扔沙發上,搖頭晃腦地把手上拎的袋子放桌上——這動作搞得薑禾有些奇怪,為什麼不先放再脫。
“……你喝了多少酒?”
“好像有一點點多。”
許青癱到沙發上捂著額頭揉了揉,“後勁有點大。”
作為以往喝酒很積極的那個,今天他隻是彆人喊的時候才喝一杯,本不該喝多,但安靜的樣子可能讓朋友覺得他情緒低落,多照顧了幾下——冬天是白酒的主場,多喝幾杯就是小半斤酒下肚。
回來的時候再被冷風一吹,酒意上頭,有點站不穩了。
“不過沒關係,我意識還是很清醒的。”他半閉著眼睛道。
薑禾左右張望找自己的小熊,想到在臥室也懶得去拿,用手背搓搓下巴,道:“那是什麼?”
她看著桌上那一袋東西。
“排骨,大排……一會兒晚上燉了吃,或者明天燉也行。
我跟你說,這個排骨晚上燉的話吃不完,明天再熱一下更香,第一頓和第二頓的味道和口感都不一樣,各有各的滋味。”
“哦,你晚上還要吃嗎?”
“我喝點湯就行了。”
“行吧。”
薑禾起身把桌上的排骨拎去冰箱裡放著,回頭瞧瞧他四仰八叉的樣子,道:“你要不回屋睡?”
“我沒睡,我就躺一會兒。”
許青閉著眼睛不動作,聽到她噠噠噠走回電腦前坐下,才睜開一條縫瞧著她。
噫~
這妮子不會談戀愛,想啥都是奔著搭夥過日子去的,他要是隻談談的話,怕是會被做成手撕雞。
搭夥。
他眨眨眼看著薑禾挺直的腰背,有些出神。
“金瓶梅是什麼?”薑禾忽然問。
“金瓶梅啊,就是……”許青正要解釋,下一刻從沙發上彈起來,“什麼玩意?”
“這個啊。”
“這個……你等等。”
許青過來瞧瞧,接過鼠標把迅雷的下載記錄清空,然後躺回沙發,“好了,沒有了。”
萬萬沒想到薑禾現在都學會看他的記錄了,他仔細思索著還有什麼比較隱私的東西沒有藏好。
“你為什麼把它弄沒了?”薑禾狐疑回頭。
“這個電影太深刻,講的是宿命輪回,因果循環,太慘烈了,金是潘金蓮,瓶是李瓶兒,梅是龐春梅,故事就是這三個人悲慘的一生,你現在還看不懂,以後我們再一起看。”
“可是你把它弄沒了。”
薑禾覺得古怪,“你直接說不要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