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若無其事地站起來,徑直走進房間關上門。
“趕緊洗澡,裡麵正熱乎呢,一點都不冷。”許青在後麵喊。
“好!”
聽到薑禾應聲,許青到電腦前把冬瓜挪開,自己坐下來隨便點點,聽著身後門開,然後薑禾踢踢踏踏去浴室的聲音,才打開百度看瀏覽記錄。
空空如也。
懷疑自己的打開方式不對,許青又關掉重新打開,依然是空白一片。
這……
學會清記錄了?
他回頭看向浴室,有些驚訝。
十幾分鐘後。
浴室門一聲輕響。
許青在沙發上保持著葛優躺的姿勢,回頭瞧過去。
薑禾已經不再和以前一樣洗完澡依然穿得整整齊齊,換上那大幾碼的睡衣,歪著頭讓頭發斜在一側,兩隻手捧著浴巾把頭發裹起來揉搓著,睡衣下擺露著一截光潔的小腿,腳下換上棉拖,趿拉趿拉朝他這邊走來。
離得近了,許青能看到她臉上被水汽蒸得紅撲撲的,額角還帶著潤濕的水珠,粉膩嬌融,完全不像那個一膀子撞斷樹的女強人。
“看什麼?”薑禾有點不自在,沒有把吹風筒給他遞過去,而是插上電自己動手。
“如果不是你一巴掌能拍死我,我可能要犯罪了。”
“嗯?”
“可惜沒有如果。”許青躺在沙發上沒動,反而閉上眼睛。
吹風筒嗚嗚地開始工作,薑禾坐在椅子上給自己的秀發吹乾,突發奇想道:“若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當初你會怎麼做?”
“打電話,叫保安,給你送回家去。”
“為什麼?”
“因為現在有些人也會穿古裝,那天如果你沒有那一鏢的話,我隻會當你是個迷路的女孩兒……”
薑禾有些慚愧,剛見麵就毀掉他的電視,“隻因為那一鏢?”
“還有你露著腳趾頭的破草鞋,還有你的氣質和眼神,神色……反正七七八八的,一塊綜合起來,就直覺感覺不對,那一鏢隻能算個引子,但很重要,如果沒有那個引子,我也隻當你是個古怪的人。”
許青仔細回憶著初見時的場麵:“如果正常來說,我很難相信你,但所有異常綜合在一塊兒,你又用鏢嚇我一下,我就……當時純粹腦子一熱把你放進來,如果給我冷靜一下,可能就沒現在這些事了,畢竟你拿著劍挺恐怖的。”
薑禾吹動著頭發瞄他一眼,想了想道:“也就是說,如果我手無縛雞之力,你也可能放我進來,但最後會交給警察?”
“不,是交給保安,然後保安再交給警察。”
“不會犯罪嗎?”
“……我又不是犯罪分子!”許青沒好氣兒地道,“我……算了,說你也不懂。”
三年起步,傻嗶才會去做那種事。
薑禾沒再說話,客廳裡隻剩吹風筒發出的噪聲。
兩個人各自想著事情,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回事,早已習慣。
反正清清白白,又沒做什麼。
———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