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很正常的談戀愛,沒什麼,但你不一樣,我要是對你做了什麼,你肯定不會放過我,要和我搭夥過日子的,可說到底,我也還是個年輕人,喜歡之後,再考慮深一點,搭夥過日子啊什麼的,我就……迷茫了,或者說怕了。”
他眼神落到薑禾睡衣下擺那一截嫩生生的小腿上,還有踩著棉拖的白膩腳腕,“本來就是喜歡一下,現在我發現我越來越饞你,這就不能不想多了……一時衝動可能會很開心,但後果很嚴重——我現在很衝動。”
他本是個快樂的小二比,猛然間考慮深了,便沒那麼快樂了。
薑禾順著他視線低頭看去,棉拖上的小熊圖案讓她忍不住動了動腳趾,把它鼓起來。
這家夥……又在看她的鞋了。
“你的酒還沒醒。”
“不,我現在很清醒,隻是腦子有些亂。”許青搖頭,“我剛剛一直在想,要不要繼續下去。
是走一步看一步,還是不管其他先把你騙到再說,又或者……”
“或者什麼?”
許青盯著天花板靜了一會兒,沒有回答,等到薑禾忍不住想要再問的時候,他才揉了揉自己胸口,轉口道:“你撞我那一下真的內傷了,過這麼久還疼。”
薑禾眼皮跳了跳,她有用這麼大力嗎?
“痛死了……幫我推拿一下吧?”許青問。
“什麼推拿?”
“你們跌打損傷了不都得那個什麼……推宮過血?就是揉一揉,可能就好了。”
許青在沙發上挪挪身子給她讓出來一塊地方。
“真的很痛?”薑禾懷疑地看著他。
“真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大力,跟牛似的砰一下撞我這兒。”
“那……”薑禾捏了捏衣角,猶豫著坐過來,“這裡嗎?”
“對。”
許青哼哼,把自己睡衣扣子解開一個,“扣子硌得我很疼,你可以繞過它。”
“……”
薑禾抿了抿嘴,彆過臉把手放過去,感受到指尖的熱度,心裡砰砰跳起來。
“噝~”許青不知道是不是疼的抽了口氣。
“很痛嗎?”薑禾閃電般縮回手,有點緊張。
“沒,沒有。”
許青拉著她的手重新放回去,體會著冰冰涼涼的觸感,輕輕歎了口氣。
小手沒用力的時候,還是挺軟乎乎的。
追上她……
追上她……
一道聲音在他腦袋裡回響。
“你剛剛說那些……”薑禾眼睛瞅著彆處,試探著道:“是不是不想騙我了?”
到底或者什麼?
“嗯?什麼意思?”許青睜開眼睛。
“沒、沒什麼。”
客廳裡重新安靜下來,薑禾坐在沙發邊沿,用餘光偷瞄著他,手在他被撞的那裡輕輕揉按。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許久後,許青動了動腦袋,低頭看著她的手。
“什麼?”
“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彆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