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月,天氣炎熱。
冰箱裡被許青塞了一櫃子冰棒,並且囑咐薑禾不要多吃。
薑禾仗著自己體質好,紅薯乾吃渴了就去冰箱拿一根,大白天也不出門,穿著拖鞋和睡衣,趿拉趿拉遊走在客廳和臥室之間。
她早就體會到許青說的自由的快樂,不用擔心下一頓飯吃什麼,在哪吃。
當然還少不了電風扇。
在課本上塗鴉塗煩了,就把書放到沙發上踩兩腳,然後站到風扇前吹風。
“哇嗚哇嗚哇……”
“許~青~你~在~乾~什~麼~呀~”
對著電風扇玩一會兒,薑禾也不覺無聊。
隻有許青不在的時候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玩自己想玩的,不能讓他看到這種幼稚的模樣。
手機收到許青發的照片,是個墨鏡,她含住冰棒,空出雙手在手機上寫字回應,接著把手機扔一旁,看看電腦,再看看房門。
鬼鬼祟祟地扒在窗戶那裡看一眼,薑禾大手一揮就把窗簾拉上,然後電腦音響按掉,帶著點小激動打開那個神秘的文件夾,瞪大了眼睛觀瞧。
這是她未來夫君的秘密。
許青就是個變態,電腦裡竟然有這種東西。
……
傍晚,許青回來時,薑禾正安安分分坐在小凳子上埋頭苦讀。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儘,唯見長江天際流~”
見薑禾搖頭晃腦的讀書,許青頗感滿意,“這個不用背,你看看就行,練習冊上的默寫詩詞之類的題可以略過。”
“哦,這樣啊。”
薑禾也覺得不用背,這些又不像數學題,背了好像沒什麼用,隻能顯得自己有文化一點。
“李白竟然這麼厲害,一千多年後還有他的記載。”薑禾感歎。
“你認識?”
“見過一次,切磋了一下。”
“切磋?”許青驚訝,想了想沒說話。
這小老太太走江湖,好麵兒,也許是被打了一頓也說不定。
開元三年,李白十五歲。已有詩賦多首,開始從事社會乾謁活動。亦開始接受道家思想的影響,好劍術,喜任俠。
按這麼算薑禾比他小十歲左右……
“看到這些人被印在語文書上,我就覺得很神奇。”薑禾放下書。
“我也覺得很神奇。”
“是嗎?”
“嗯,隻要想想一覺醒來,耗子他們被印在書上,變成一千年前的片兒警,有過幾次大事被人記載,我就能理解那種感覺了。”
許青隨口說著,從兜裡掏出來個女式墨鏡給她,“你要是旅行……不,出門閒逛的時候走得遠,就戴上這個,還有遮陽帽。”
他抬頭看看窗外,“你拉窗簾乾嘛?”
“啊?太曬了,那大太陽照進來,我就遮住了。”薑禾若無其事地戴上墨鏡四處瞧瞧。
“在家裡不用戴,都快晚上了……晚上要是熱的話可以開空調。”
“空調怎麼開?”
“我教你,來。”
帶著薑禾進去她房間找出來遙控器,許青嘀嘀嘀按了幾下教她調溫度,現在天氣二十四五度就差不多。
江城熱的要死。
“你那邊好像沒有這個。”薑禾伸手感受了一下空調吹出來的冷風,轉頭道。
“我不需要。”
“我們換回來吧,我不怕熱。”
“好好在這兒待著,哪有天天換來換去的?”
許青義正言辭,嘀一聲關掉空調,不打算和她廢話。
頓了頓,他看向地麵,“太熱了我在你這兒打地鋪……”
“……”
“……”
“哈哈,其實沒那麼熱。”許青擺擺手,目光再移,看到窗口處掛著的兩條長長的襪子愣住了,低頭看向薑禾的腿。
“你什麼時候穿……”
“等等。”薑禾打斷他,麵無表情地把襪子揪下來藏到身後,“你剛剛說什麼?”
“……你這樣就沒意思了啊。”許青吐槽,“我又不是變態,買來就是穿的,你還藏著掖著。”
“你也偷偷穿過。”
薑禾的話讓許青表情抖了抖,“你怎能憑空汙人清白?”
“我那次看見了。”薑禾手背在身後,篤定地道。
“什麼時候?”
“那次你大早上在陽台洗襪子。”
“我那是……等等,你鬼鬼祟祟就是想洗這個吧?”許青想起來那天,皺眉道:“你不能因為你偷偷穿了想洗一下,就汙蔑說我同樣也在洗。”
“那你鬼鬼祟祟的在乾嘛?”
“我……”
麵對薑禾的目光,許青沒話兒了。
“我沒有鬼鬼祟祟,你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不穿。”
轉身出來客廳繼續做鐵菜籃,他琢磨著應該再買些其他顏色的,總有一天會穿出來的。
按理說應該不會這麼抵觸,兩個人親親抱抱一點事都沒有,薑禾到底在糾結什麼?
難道還怕他做什麼不成……
“我又打不過你,你擔心什麼,連光腿都經常抱了,還怕穿個襪子。”
“萬一你舔我一口呢?我又不能把你嘴巴縫起來。”
“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怎麼不可能?”
薑禾麵色不變,她早看穿了,穿奇怪的衣服就是準備做一些壞壞的事。
“你上次還親我腳。”
“……”
“你騙不了我。”薑禾捏了捏耳朵,有點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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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還有那麼多奇怪的玩法,太壞了。
準備用眼睛去瞪這個人。
“趕緊學習,練習冊還有那麼多沒做的。”許青從茶幾下麵抽出來殺手鐧,把數學書擺出來。
“我不。”
“你要學習。”
“我不要算題。”薑禾的臉苦下來,低著頭摳手指。
“你這個暴力女俠不要做這種委委屈屈的樣子行不行?”許青吐槽,“特彆假。”
“我不做!”
薑禾抬頭,眉毛立起來,把拳頭握得哢吧響。
“你再叫我做數學題我就打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