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從來也沒有過英名這個東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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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薑禾拎著兩個魚竿,和一頭大鵝從外麵回來。

大鵝還是活的,一雙小眼睛盯著客廳裡的許青。

許青腦袋上掛了一排問號。

“怎麼這麼臭?”

薑禾皺了皺鼻子,把魚竿放到一旁,單手拎著大鵝走過來,看到許青手裡的榴蓮,和他嘴邊的可疑殘留,表情忽然變得非常複雜。

“你為什麼會拎了隻鵝?這一下午乾嘛去了?不會是……”

許青腦袋裡已經有了猜測。

釣魚——沒釣到——抓人家一隻鵝回來。

薑禾是個成熟的釣魚佬了。

“我買的……”薑禾低頭看看大鵝,再看看客廳的鐘表,有些嫌棄地用另一隻手捂住口鼻,悶聲道:“我下次會早點回來做飯的。”

“現在也不晚,給你留了好吃的……”許青把桌上剩大半的榴蓮往她那邊推了推。

薑禾臉色大變,猛的退後幾步。

許青舔舔嘴唇,解釋道:“這個叫榴蓮,和臭豆腐一樣……”

“不要吃了!”

“……”

費了好大勁才解釋清楚自己真的不是在吃屎,許青也沒能讓薑禾試著嘗一口。

回家騙房子沒騙到,從許文斌他們那兒順了顆榴蓮回來,還想著給薑禾好好品嘗一下來著,可惜。

許青隻好一個人把它解決了。

“真不是你偷偷在哪抓的?現在就算在外麵散養也是有主之物,你得給人家放回去。”許青說。

薑禾已經在燒水準備料理大鵝,那隻大鵝還懵然不知,瞪著兩隻小眼和冬瓜對視。

“我買的,市場有個老太在賣,我覺得它好可憐都沒人買,於是就把它買回來了。”

“那你釣的魚呢?”許青有點不信。

空軍的釣魚佬手裡拎著大鵝回來,怎麼看怎麼讓人生疑。

“釣了好幾條,送給萍萍了。”

“萍萍?”

“酸奶美少女呀,我和她去釣魚,她一條也沒釣到,然後我就把自己的都給她了。”薑禾在廚房裡說道。

“這麼大方啊。”

這倒解釋了她為什麼會拎著兩條魚竿回來,許青現在相信了她沒有抓人家鵝,是自己買回來的。

如果是在外麵抓的,估計薑禾一進門就會喜滋滋地和他炫耀,這是自己到野外打獵的‘戰利品’。

“就幾條,不夠我們一頓吃的,她自己住,剛好夠炸一頓,我就都給她了。”薑禾挽挽袖子,把鵝從地上拎起來。

“等等,你是要殺了它嗎?”許青問。

“不然呢?”薑禾有些莫名其妙,拿著鵝脖子看看,“你要咬死它?”

“……行吧,我隻是好奇你想吃鵝的話為什麼不買那些燒好的。”

隔了一條街外就有個燒鵝店,裡麵掛著油光水滑的烤鵝,半隻一隻都有。

“本來想買隻鴨的,後來看到它,我想起來你小時候被大鵝追,哭得稀裡嘩啦的……”

“那是我媽誇張了而已,我隻是被追了一下,並沒有哭。”許青很嚴肅地糾正她。

“反正就是忽然想吃。”

薑禾捏著鵝翅膀,忽然往許青麵前一遞,看許青後仰的樣子感覺好玩,然後逮著它進去廚房。

許青跟著到廚房門口,倚在門框上看她操作。

說實話,這玩意如果交給他,他都不知道怎麼處理,說不定會把它脖子扭斷,然後再查查百度。

薑禾看上去蠻熟練,拿個碗放到煙台上,左手把鵝翅膀捏好,用小指勾住一隻鵝腿,再空出食指和拇指把脖子固定住,一隻手就把它擺弄成待宰的模樣。

“要不要我幫……”

許青話沒說完,就見薑禾抄起菜刀在鵝脖子上一劃,接著扯住鵝頭,嘩嘩的血就流到碗裡。

“幫什麼?”薑禾側頭。

“沒什麼,你小心點。”許青看見大鵝在使勁兒掙紮。

可憐的……

“太殘忍了。”

許青搖頭歎息,不忍再看,“按理說應該是我在那兒割一刀,然後你在廚房門口捏著小拳頭看才對……”

“那你來?”薑禾示意一下,鵝血還在繼續流個不停。

“算了。”

許青擺擺手,接受了薑禾在處理活禽方麵碾壓他的事實。

以前她可能沒事就打野雞野鴨吃,小鏢嗖嗖的。

拿過手機百度一下,他回頭囑咐:“血留著不要倒掉。”

中醫認為鵝血性平、味鹹、無毒,入心、肝、胃三經;有解毒通膈、軟堅化瘀、益氣補虛、暖胃開津和治虛羸消渴之功效。

還能抗癌。

“你才殘忍。”薑禾小聲咕噥,看血放的差不多,喊許青進來把鍋裡的熱水倒進桶,然後大鵝扔進去燙一下褪毛。

鵝不比雞,體型太大了,一頓吃不完,薑禾隻用了一半,切成塊焯水,然後對著手機上的教程,兩勺油一勺糖,再加薑片、胡椒粉、八角、料酒七七八八的……

噴香的紅燒大鵝出鍋。

現殺的和冷凍肉不僅口感不一樣,做出來也更入味,剛剛還覺得殘忍的許青眼淚直接從嘴巴裡流出來了。

“第一次做就這麼香。”

“做菜的本質都是一樣的,控製好火候和調料……”

薑禾吧啦吧啦,把自己的心得教給許青,許青已經嘶溜嘶溜吐出一塊骨頭。

“好吃吧?”薑禾眯著眼兒看著他笑。

“嗯,香!”

許青捧著碗感歎,就算哪天薑禾變成大胖子,有這一手手藝也不虧。

“多少錢買的?”

“一斤十七塊,這隻鵝六斤多,給我打了個折算六斤整,然後收了我一百塊。”

“嗯,不算貴,挺好。”

在吃的方麵薑禾沒有像護手霜那樣省,可能買幾百塊的護手霜她舍不得,但把護手霜換成雞鴨魚肉,那就不一樣了。

人活著,就是要吃各種東西,嘗各種東西,把肚子填得飽飽的,這在需求中排在第一位,至於保養手什麼的,一般排在最末,鑒於許青這個變態會喜歡揉捏著手玩,就稍稍往前提一提——最多排在第四第五,不能再多了。

薑禾心裡想著,把鴨爪夾出來放到許青碗裡。

“你不是喜歡腳嗎,給你吃。”

“?”

許青覺得很淦。

半隻大鵝被兩個人吃得乾乾淨淨,桌上堆起兩小堆骨頭,冬瓜也有幸嘗了一小塊兒——雖說不能吃重鹽,但偶爾嘗嘗也沒關係。

薑禾手機響起來,是備注‘萍萍’的老女人發來的,上次還是‘宮萍’,現在已經變成疊字……

準是那個老女人教的。

許青很不爽,因為他看見自己被備注成了‘青青’。

“好像是裹了麵粉,下次我們也這樣吃。”薑禾點開對方發來的照片,用手指劃動放大,上麵是一盤炸得金黃的小魚。

以前被許青誤導,釣到這種小魚之後都拿回來煮湯,還沒炸過。

“那個青青是怎麼回事?”許青問。

“那是你。”

“我知道,你不覺得……很像女人嗎?”

“你像女人?”薑禾驚訝,上下打量他。

“我是說這個名字,你彆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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