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最新章節!
這世上最厲害的策略不是什麼陰謀,狡詐詭計,而是陽謀。
陰謀如果被看穿了,則一文不值,總有應對方法,陽謀則是堂堂正正讓你知道,卻又無可奈何!
薑禾敗了。
早看出了許青這家夥不老實,搬過來隻是第一步,然後還有第二步,第三步……
這大半個月以來她一直在琢磨許青會用什麼詭計把毛絨熊拿掉。
千防萬防,防不住這家夥不要臉!
黑暗裡,薑禾背對著許青,注意力完全放在身後。
胳膊能感覺到許青手臂上的涼意,脖頸間能感受到許青呼吸的熱氣,同一張被子下,她縮成一小團,儘量不和許青貼在一起。
許青如果想做什麼,她好像毫無反抗之力……
武力值根本不是事,就如同現在這樣,如果許青想,她的一身武力也沒有任何發揮的餘地。
鑽是自己鑽過來的,難不成還能打他一頓強行讓他彆喝水不成?
薑禾發現自己一直擔心的事發生了。
她擔心的從來都不是睡在一起,在沙發抱在一起看電影也不止一次了,摟摟抱抱並沒什麼,真正擔心的是這種開始意味著的事。
所以才一直拒絕把毛絨熊拿開……
許青慢慢翻個身,側躺過來把薑禾攬住,薑禾身體顫抖了一下,渾身上下繃得緊緊的。
時間仿佛停止了,除了窗外的雨聲,床上的兩人都沒再有什麼動作,連呼吸都被放輕。
黑暗中,薑禾能感覺到他指尖的涼意。
然而許青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把手搭在她的腰間。
“睡覺吧。”他小聲說。
薑禾莫名的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又或者期待什麼,握緊的拳頭慢慢放鬆,腦袋輕蹭一下枕頭,閉上眼睛。
倦意來的很快,伴著窗外的淅淅瀝瀝,不覺間就已經入夢。
許青聽著薑禾逐漸平穩的呼吸,腦袋往她那邊蹭蹭。
該換一個大點的枕頭了。
……
清早醒來時,薑禾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翻了一個身,正窩在許青懷裡,腦袋抵著他胸膛,被子蓋在身上暖洋洋的。
愣了片刻,薑禾心跳撲通撲通加快起來,悄悄舔舔嘴唇,輕手輕腳地拿開許青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打算偷偷鑽出去。
動作進行到一半,薑禾抬頭瞧瞧,許青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也沒動,就那樣看著她。
??
她一下僵住了,還沒動作,就見許青把眼睛閉上,然後輕輕打起鼾聲。
“許青!”
薑禾怒氣一下上來,直接從床上站起,然後揪著他的睡衣把他提起來。
“做什麼?”許青裝模作樣的揉揉眼睛,“該吃飯了?”
“把衣服換上,出來!”
薑禾怒衝衝地拿起自己的休閒衣服,穿上拖鞋踏踏踏走出去,去雜物間把睡衣換下來。
許青看著被薑禾出門前扔過來的衣服褲子,不情不願地開始換衣服。
大清早的,氣性這麼大乾嘛。
小老太太就是暴躁,就不能學會淡定,明明都一千多歲了,還和十幾歲的年輕人一樣,做事心浮氣躁的,動不動就把人拎起來……
慢吞吞地穿好衣服,許青拎著被子抖了抖,細心地折起來,外麵薑禾還在催促,他應著聲打開門,已經換好衣服的薑禾站在客廳中間,小手背在身後看著他。
“一大早做什麼?”
“你習武也有這麼久了,我們切磋一下,看看你的功夫練的怎麼樣。”
?
許青直接轉身回房,“不了不了,這不應該,我認輸,你……”
還沒邁進去,已經被薑禾扯著他後脖領子又揪出來。
十分鐘後。
許青像是被浩克糟蹋過的洛基,半躺在沙發上發出‘呃——’的聲音,生無可戀地看著窗外。
薑禾一臉神清氣爽,洗漱完去係好圍裙,哼著歌開始做早飯。
“把你的被子掛到陽台去晾,不然要發黴了!”
“你要是不拉著我出來,我早晾上了。”
許青看看外麵天氣,還沒放晴,不過也不像昨天那樣陰沉沉的,到臥室把被子搭在陽台的支架上,回來看人形浩克在廚房做飯。
“我又沒做什麼,男女朋友睡一起很正常嘛,那大熊就是第三者,打擊第三者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要不是……”
“你把被子弄濕了。”
“那……”
“你還想把另一床被子弄濕。”
“……”
“還要再切磋一下嗎?”
“不了不了!”
“那下次不要往被子上倒水,記住了沒?”
“我又不是故意的。”
許青小聲比比著轉身離開,去臥室拿出手機,在某寶上搜索長一點的倆人睡的枕頭。
買來放床上,不用也得用,反正大不了把現在的兩個枕頭都倒上水扔洗衣機裡去。
早飯吃完,兩個人誰都沒提晚上要怎麼睡,薑禾清清楚楚,要是把棉被抱出來,許青還是要繼續倒水的。
這個人……
哼。
等天氣變回來,他也會把空調開的很低,有些事做過一次,就回不去了,像親親,像摸腿。
“你一大早就要玩遊戲嗎?”
“你都拿著我的腿……”
“……玩吧。”
“哼。”
薑禾氣哼哼地打開爐石傳說,繼續奮鬥萊賊,組自己的超炫酷bo。
這都是以前許青花心思組的,雖然是娛樂卡組,但強度也不是那麼爛,萊賊也不隻召喚萊一種勝法,其中編進了邁拉的不穩定元素和大廚糯米,這讓手牌啟動快了不少,而且還能用糯米直接快進到砸盤:你解掉就嬴,解不掉就死。
打了好多天,用糯米贏的次數比用萊多了不知道多少,但她還是孜孜不倦喜歡萊的炫酷。
“其實昨天你說那個女人蠢是不太對的,這家夥瞞著母子倆人殺了一個流浪漢,再設計好讓她們全身而退,然後自己出麵頂罪,看起來很有奉獻精神,但他從沒想過這對母子能不能承受。這樣一份永遠無法償還的恩情落在頭上,她沒辦法償還,甚至不能向彆人傾訴自己承受的壓力。”
許青抽出來昨天薑禾看的,自己重溫一遍,順便給薑禾比比。
“恩情太大了也是壓力,最後女兒割腕就是因為承受不起,成了壓倒這個女人的最後一根稻草,女人最後自首是去贖罪了。”
“要報恩的話,讓對方的願望滿足不是最好的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