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禾轉身把自己的魚竿什麼的歸置好,“下午就把它提去你家。”
“你提著。”許青道。
“我……我……”
薑禾想起來許青讓她一進門喊爸,心跳不由漏了一下。
“這是什麼?”她轉開話題道,過去解開桌上的袋子,光看就知道是吃的。
“月餅,超級好吃的那種。”
“有多好吃?”
“你嘗一下就知道了。”
薑禾拿出一個酥皮月餅放到嘴邊,另一隻手放在下麵接著殘渣,咬了一小口下來,眼睛睜了睜,忙點頭道:“嗯,好吃!”
“是吧?”許青很高興,薑禾和自己的口味一致。
中午時兩個人沒吃飯,吃多了月餅,再喝些水,就很飽了。
黏糊糊軟綿綿的兩盒禮盒裝月餅,是準備拿去給周素芝他們的,老兩口的想法不一樣,覺得這種新式月餅是時代進步的產物,比以前那種好吃得多——可能是以前那種吃太多,吃膩了。
兩個人手上拎著那些,魚,月餅,還有個梳子,一起回了許家,進門時,周素芝明顯愣了一下,看他們手上的東西,頓了片刻才又重新笑起來。
“過來吃個飯,還帶這麼多東西……”
薑禾嘴唇翕動兩下,看許青一眼,還是喊不出,阿姨阿姨地叫著。
許文斌手裡捧著杯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兩個人。
家裡多了兩個人,立馬就熱鬨起來,薑禾陪許青在客廳坐了一會兒,閒著難受,去到廚房殺魚,周素芝正要說她來,就見薑禾麻溜的拿菜刀哐哐把魚頭拍了兩下,一隻摳著腮就開始刮鱗,看上去簡單又粗暴,把周素芝看呆了,憋了一會兒也沒再提自己來。
水煮魚片,要把魚剮成一片一片的,薑禾挽起袖子拿著菜刀,片起來又薄又快。
“禾啊,你以前乾啥的?”周素芝站在一旁問。
“以前?……也是用刀的。”
薑禾手上動作不停,她知道周素芝問的是什麼,如果是以前的話,大概要回答跟著老太太流浪的,驢唇不對馬嘴。
現在好了,忽悠起來得心應手。
“哦~”
不用多說,周素芝自己就會腦補,頓了片刻點點頭:“這一手刀工真好。”
關於為啥薑禾以前還要跟著她學做菜,在她心裡有了不下三個解釋。
總之不包括用刀砍人這一項。
……
外麵客廳。
父子倆相對沒話兒,一個磕著瓜子,一個捧著杯子。
以前回來都是許青一個人,吃頓飯歇一會兒就撤了,彆說帶東西,有時候連個水果都不提。
這還是頭次像做客一樣的拎著大包小包,背後什麼意思,許文斌一眼就瞧得出來。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稍稍側頭,眼神看向窗外,對麵樓裡,秦茂才正端著一盆不知道什麼給狗喂食,他家的雄霸不吃狗糧,人吃什麼,狗就吃什麼。
夜幕漸沉,入秋後的風有些涼,關上窗子,屋裡的燈光就顯得有些暖了。
星星點點的燈火亮起來,映襯著城市繁華而喧鬨的夜晚。
廚房裡一聲喊,許青跑過去幫忙,留下許文斌自己在客廳,端著茶杯抿一口,坐在椅子上的身體沒有動作,卻有了鬆懈的感覺,不再像剛剛那樣筆直。
“快,端出去!”
周素芝指揮他,許青在廚房經常都是搗亂的,這邊拈一塊雞蛋進嘴裡,那邊嘗一口剛切的黃瓜,除了洗碗和端菜,其他時候愛上哪上哪,反正彆進廚房。
一大盆魚放到桌上,本來客廳淡淡的香氣立馬濃鬱起來,薑禾也擦著手出來,其他的菜都是周素芝來做,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這個為什麼叫無良印品?”
薑禾拿著一張抽紙出聲,她對這個問題疑惑很久了,甚至懷疑自己對‘無良’這個詞是不是有什麼誤解,為什麼會有人用這種名字做品牌。
“說實話我也納悶,可能是不走尋常路吧。”許青無法解答薑禾的問題,他自己都產生過類似疑問。
“叫這個名字確實挺讓人印象深刻的。”薑禾點頭。
“那它的目的就達成了。”
兩個人拿著抽紙瞧,另一邊的許文斌終於忍不住出聲提醒,“人家那是叫無印良品。”
“……”
“……”
睜大了眼睛仔細瞧瞧,倆人發現還真的是,默默地對視一眼,驚奇中有點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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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案了。
不過還是很彆扭的名字。
中秋月圓,其實沒那麼特彆圓,十五的月亮十六才圓,一家人也沒空欣賞什麼月亮,沒有那種閒情逸致,就是聚一塊兒吃喝,完事聊聊天看看電視,這個節就算過去了。
周素芝做了一桌菜,往年也都是做些好菜,不過沒有這麼豐盛,有薑禾一起過來,這個聚餐還是挺正式的,許文斌開了一瓶酒,被周素芝管著沒多喝,隻吱溜了幾口。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不知道算不算其樂融融,熱鬨是比三個人的時候熱鬨,等到吃完飯,許青幫忙收拾筷子,周素芝和薑禾坐一起說話,許文斌看電視。
末了,兩個人起身離開,周素芝打開許青拿來的那些東西,彎著腰在那兒看。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這家夥什麼時候這樣過,都是過來蹭頓飯……”
“哼,有什麼怪的。”許文斌坐在窗邊,眼神放在下麵街道路燈上。
“你不覺得怪?”
“要說是薑禾帶的,你是不是就不覺得怪了?”
“……”
周素芝怔了一下。
許文斌站起身來,摸了摸頭發,視線放到地上的那一堆東西,頓了頓,抹身進去書房。
“多來幾次你就習慣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