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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彆三日當剜目相看。”
薑禾很得瑟的把紅薯乾分出來一部分,為此她還買了個小秤——不是電子的,而是有個秤杆,還有小秤砣。
平時買了菜什麼的偶爾她也會放上去秤一下,看看老板有沒有鬼她,缺斤短兩什麼的。
菜市場上魚龍混雜,什麼事都有,不了不防,雖然回來稱完發現少了的話不好再回去找事,但下次就不買他家了。通過這個方式,還能知道哪個菜攤老板憨厚,哪個老板缺德。
現在自己當老板,當然不能缺德,薑禾細心地稱一斤出來,然後再多加一點點,用袋子打包好,美滋滋的跟著許青去郵寄,到那裡再掏個郵費,不虧不賺。
她不美滋滋了。
“為什麼?!”薑禾覺得不對,為什麼快遞這麼貴。
“就當做慈善了。”許青慶幸自己沒有剜目自殘。
“快遞費這麼貴不是虧死了,如果再遠一點,更貴,還要倒貼錢!”
“嗯……一般來說,人家是簽了合同的,量大,寄東西就有優惠,可以儘可能地壓低成本,或者讓買家出郵費。”
許青也沒想到她真的開始買這個破玩意了,想了想道:“你可以賣同城的,遠的地方郵費自付,我幫你送貨。”
“隻能這樣了……”
關於紅薯乾的商業大計,薑禾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我的紅薯乾……”
“好了好了,紅薯乾自己留著吃,你繼續打遊戲就好了。”
許青安慰著她,現在他的心態和昨天相比已經不太一樣了。
媳婦想賺錢,這是好事。
誒嘿。
之前雖也是當成還沒結婚的媳婦,但領了證之後感覺是真的不一樣,薑禾就俏生生的站在這兒為她的紅薯乾大計默哀,他這個做老公的,總得想辦法安慰一下。
晚上,許文斌電話打過來了。
“你們領證了?”
“是啊,身份證卡了那麼久,不然早領了。”
“你媽說你們要三五十萬?”
“你給嗎?”
“廢話!”
“那不就得了。”
“……”
沉默片刻,許文斌在那邊道:“這事得出去吃個飯吧?順便有空商量商量婚禮的事。”
“好像是吧。”許青沉吟道。
“我不是說那什麼,你們應該有考慮,現在隻是領個證,以後再弄結婚宴席是吧?”
“嗯,是這樣。”
“那……”許文斌在那頭覺得很迷,倆人這是說啥呢?
“我第一次結婚,又不懂這些。”許青道,“吃個飯……就一起吃個飯唄,找個好點的地方,我們四個人,龍蝦大閘蟹安排上。”
“就這樣……”
許文斌拿著手機聲音很穩重,但也有點慌。
他兒子也是第一次結婚,他也不懂啊!
事情鬨的……這本來是兩家人商量著來,結果薑禾孤單一人兒——
沒得人商量,他也是兒子第一次結婚,搞個毛!
許文斌站在陽台,點起根煙,抬頭看著夜幕,恨不得把許青揪過來打一頓。
怎麼這麼會搞事?
怎麼就這麼能搞事?!
本來正正常常上班下班,回來吃個熱乎飯,一天美滋滋過去了,結果今天剛端起碗……
結婚了?
兒子結婚了?
搞毛啊!
許文斌指間的煙頭明滅不定,在黑暗裡亮著小紅點。
他是不怎麼抽煙的,隻偶爾抽一根,有時候忙起來好幾天都不抽。
“怎麼著了?”周素芝見他掛掉電話,到門口那邊問。
“什麼怎麼著,你見過領完證再要這個的嗎?”
“那是怎麼回事?”
“讓我們看著給唄,給少了沒麵子,給多了……他樂嗬嗬接著,比自己開口要強多了,你又不可能看他們結婚了就不當回事——說起來還是你主動給的,不是他開口要的,這小子鬼精,薑禾就孤單一人兒,反正都是他們小兩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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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多少合適?”
“不讓他滿意,他還得琢磨著要我的車。”許文斌這個糟心。
許青這家夥就是賤。
“她沒有娘家人,你就是她娘家人,那小子就這意思,給少了你好受?等他倆過來,薑禾一口媽一口爸的叫,你臉不臉紅?”
……
第一場雪很晚,一月底才下。
寒風颼颼的,帶著雪粒子往人脖頸裡鑽,秦浩縮著脖子,騎著小電驢在街上,車籃裡還有束花。
到了便利店門口,他看看時間,扭動脖子左右瞧瞧,又往前走了一段,然後把車掉個頭,看著便利店門口的方向,拿著手機找出來小麗,嘿嘿傻笑一下。
「快下班了吧?」
一條街外。
王子俊慢吞吞開著車,副駕駛上一個大肚婆,拿著酸梅乾吧唧吧唧吃著,捏出來一顆遞過去,被王子俊側頭拒絕。
“你不吃我自己吃。”
“好好吃你的吧,酸不溜秋我又不喜歡……要不要吃雞蛋灌餅?”
“不吃。”宋慧很想不通這個家裡那麼多產業的富二代,怎麼會這麼愛吃路邊的雞蛋灌餅。
“那我去買一個,你在這兒等一下啊。”
王子俊停好車跑下去,搓著手道:“一個餅,多加個蛋,蔥花香菜都要。”末了回頭問:“你真不要?”
“不要!”
“烤地瓜要不要?”
“不要!我是孕婦,不吃亂七八糟的!”
“矯情。”
王子俊嗤一聲,眼巴巴瞅著旁邊的烤地瓜,糾結片刻還是放棄。
雪粒落地即化,遠遠達不到積起來的程度。
許青在家裡站在窗台邊,看著外麵的,開一下窗,冷風颼颼鑽進來,又趕緊關上。
屋裡溫暖如春,這種天氣就該在家躺屍。
因為供暖的緣故,電視旁的薑苗依然翠綠,之前已經很茂盛了,後來因為長太快,被薑禾撈起來切了一半拿去做菜,新鮮的薑吃了對人體好處多多。
冬瓜也進入了冬天模式,每天懶懶的,就喜歡窩在暖氣旁趴著,兩隻爪爪縮進肚子下麵,眯著眼睛享受暖氣。
當初流浪時,隻能在不知道哪個角落瑟瑟發抖,有個家真好。
薑禾沒有在家,出去和宮萍溜逛,結婚之後好像並沒什麼變化——可能領個證在她意識裡並不算真正的結婚。
在許青心裡,現在已經是真正的結婚了,脫離了未婚的身份,作為一個丈夫,需要多做一些事,分擔一下家裡的家務,比如照顧一下花草,那罐薰衣草好像快發芽了,土微微拱起來一點。
澆點水下去,就衝出來一抹綠芽,許青仔細瞧了瞧,拍張照給薑禾發過去。
正在商場和宮萍閒逛的薑禾摸出手機看一眼,臉上露出笑意。
“你老公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