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萊昂納多走過去,從身後拿下巴抵住了喬茜的左肩,耳語道:“聽著,J,關於我正在談的一部電影,裡克建議我來請教你如何表演雙重人格……你是專業的,對嗎?”
喬茜輕輕地笑,反問他:“那你的經紀人有沒有告訴你,我這裡的收費或許不便宜?”
她一邊說著,一邊倒了水在就近的細長酒杯裡,還往裡麵加入了一片檸檬。
然後,順手就把這杯水遞給了身後的萊昂納多。
萊昂納多卻沒有立即去接,而是低下頭用嘴唇含住了杯口,就著喬茜的手慢慢啜飲著。
他的身高與踩著四英寸高跟鞋的喬茜差不多持平,因此這個動作做起來沒那麼順暢,加了冰塊的檸檬水不可避免地沿著他的下顎線流了下來,凸起的喉結由於吞咽滾動了一下,那件敞開白襯衫以及白襯衫下的一小片肌膚就被水漬濡濕了。
“這他可沒說——”萊昂納多垂眸,“但我猜,你或許願意接受另一種方式抵賬。”
喬茜格外平靜地與他對視,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被這一幕給誘惑到,甚至連微笑的弧度都沒有改變,隻抬起手捧住他一邊臉頰,用另一隻手的手指指腹拭去了他下巴尖的那滴水。
可她的表情越是冷淡,越是讓人想要得到她失控的樣子,最簡單的方式便是拉她一起沉淪於**。
萊昂納多眨眨眼,咬住那片檸檬卻發現酸得厲害,皺著臉說:“我聽說,你喜歡這裡的脫衣舞——那些舞男,還是蒂塔.萬提斯真的有那麼美嗎?”
他的語氣竟然帶有一絲並沒有刻意掩藏的嫉妒。
這句話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愉悅到她了——一位相貌英俊的正常男性為自己吃醋,這難道不是一件挺有趣的事?
況且她剛剛解決掉了自己最厭惡的敵人,或許正適合開一支香檳慶祝。
喬茜揉了揉靠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推了萊昂納多的臉一下,“如果我回答是的話,你是不是準備用同樣的‘表演’抵賬?”
“唔,值得考慮。”萊昂納多順勢退開,艱難地咽下嘴巴裡的檸檬,換上一副帶笑的俊臉,“不如我們去這間海景套房裡看看,裡麵有沒有什麼表演道具?”
他說著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非常熟悉的房卡。
喬茜挑了挑眉,睨了他一眼。
“妮可順手塞給我的。”萊昂納多說道。
“我勸你最好不要拿已婚少婦的房卡,甜心。”喬茜的眸光閃了閃,“因為你永遠都想象不到,她會在那個房間裡安排一些什麼。”
“比如剛剛那個脫衣舞男?”萊昂納多挑了挑眉,語氣之中有幾分玩味。
“是的,比如剛剛那個脫衣舞男。”喬茜抽走萊昂納多手裡的房卡,隨手一折丟進垃圾桶,“在這個世界裡生存久了,我似乎沒有辦法真正相信誰——裡奧,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嗎?”
有時候她甚至有種感覺,那就是妮可或許有意在自己麵前流露出脆弱不安的一麵。
而她自己,又何曾在任何人麵前毫無防備地褪去偽裝呢?可這正是名利場、也是喬茜曾經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
但願她的猜測是多餘的。
這時萊昂納多拉起喬茜的手,有些擔憂地說:“我當然能理解你,親愛的J!儘管我不是很清楚你最近都遭遇了什麼,但我想說的是,你至少可以試著相信我,哪怕隻是見鬼的一點兒。”
喬茜抬眸,定定地凝視了萊昂納多格外清澈見底的藍眼睛大約五六秒鐘,接著溫柔地笑了一下。
與此同時,喬茜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抽出手來順了順萊昂納多額前散下的幾縷金發,近在眼前的麵孔一如既往的精致美麗,淡然之中也有幾分懶洋洋的意味。
“我明白了。現在讓我們首先離開這裡——我假設,你應該不會喜歡在脫衣舞俱樂部聊劇本吧?”喬茜問。
萊昂納多把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無辜地聳聳肩:“Emmmm,其實這恰恰相反,我還挺喜歡的。”
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真是又乖巧又漂亮,宛如那種寫在詩人筆下的天空、流水和樹葉一樣的清俊少年。
誰能想到這段時間以來他的生活有多麼物欲橫流呢?
可以說,從洛杉磯到邁阿密再到紐約,隻要萊昂納多多看哪怕一眼的女孩,當晚她就會快樂地被他帶走——沒有任何例外。
“但我最近對這些世俗的**沒有興趣。”喬茜似乎意有所指,“我隻想要工作——工作使我充實無比。”
萊昂納多罕見地產生了幾分負罪感。
瞧,同樣是因為《泰坦尼克號》受益匪淺的主演之一,喬茜對於事業的熱情和追求一如既往,而他卻沉迷於燈紅酒綠之中。
……還想拉著她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