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輕舟一臉的純良。
“我沒有瞞過管哥你呀。”
管錫華嗬嗬:“那易尚瀟這事兒怎麼說?”
池輕舟耐心地和他講道理:“我隻是認識他,他又不是我的親人,我也不能逮個人就說我認識那個誰誰誰,對不對?”
“再說我就隻和他見過一麵,誰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
管錫華:“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我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池輕舟:“那我就沒辦法了。”
管錫華自己坐在一邊琢磨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不對勁。
“你們隻見過一麵,他對你怎麼這麼尊重?那次你都乾了什麼?”
池輕舟道:“沒乾什麼,就是大家一起在茶館裡坐了坐。”
管錫華雷達一動:“大家?大家都是誰?”
池輕舟實話實說道:“就是易尚瀟和我的好朋友阿尚。哦,對了,阿尚是易尚瀟的弟弟。”
管錫華一拍大腿:“我就說呢!這事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啊!”
池輕舟說:“上次我就說了,那時候易尚瀟說自己叫程瀟,我不知道他們就是一個人。”
“是嗎?我怎麼還是不信呢?”
管錫華一臉狐疑地看著自家藝人。
怎麼又開始車軲轆話了?
池輕舟偏了下頭,沒再說話。
管錫華又一個人絮叨了一會兒,猛地想起之前《萬象》要重拍的報道,有點興奮地站起來,要去給池輕舟準備合適的衣服。
“重拍說不定重新選角,聽說《萬象》的劇本還不錯,你要是能拿下一個角色,對你以後發展很有好處!”
管錫華思路非常清晰。
“你的定位是演員,如果第一個資源就是方導的戲,那以後的路就好走多了!”
他頓了頓,回憶起真假少爺的事情,語氣禁不住有些發狠。
“再說了,池清寧都有的東西,你怎麼可以沒有!後天見到易尚瀟了,我一定好好幫你爭取一下!”
他交代了池輕舟兩句,讓池輕舟好好呆在公司和表演老師上課,不要出去亂跑,就風風火火地離開了公司。
他走以後,同樣在公司上課的另外兩名藝人很快湊到了池輕舟身側。
“池哥,那個……”
池輕舟抬頭看向他們:“怎麼了?”
兩人搓了搓手,眼神晶亮。
“那個,就是,我們想問一下,你的助理杜歡今天來公司了嗎?”
池輕舟咦了聲:“他今天在公司,現在應該在後勤那邊幫忙。你們找他做什麼?”
一個藝人笑道:“我們聽說他以前是泰拳冠軍,想找他學泰拳!”
另一個人重重點頭:“技多不壓身嘛!而且這兩年都不怎麼太平,大前天晚上,隔壁公司一個藝人晚上回家,在路上被一個瘋子捅了七刀……”
他說到一半,抽了口涼氣,腮幫子不
由自主抽了抽。
“聽說那幾刀捅得深的很,這人流了很多血,還沒到醫院就休克了,到現在好像還沒醒來。”
剛才那個藝人讚同道:“我們倆也沒想學出個什麼名堂,但多練一練總比啥都不做好。萬一我們也遇到了危險呢?學一點說不定還能給自己爭取爭取逃跑的機會。”
池輕舟的視線在兩人顏色陰晦沉鬱的眉心轉了一圈,笑容緩緩擴大。
“這樣啊,那沒問題,等下小杜回來,我就和他說,讓他去找你們。”
兩名藝人高興極了,連連道謝:“麻煩池哥了!”
池輕舟眨眨眼,語氣裡呆了一點意味深長:“不麻煩,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
……
易尚瀟是第二天下午抵達鶴興市的。
第三天一大早,茶館還沒營業,易尚瀟就到了店麵門口。
他掏了一筆錢,提前進入茶館包廂,仔細安排好茶水和點心,池輕舟才和管錫華一起進入茶館一樓。
而此時不過是九點出頭,茶館剛開門營業。
管錫華有點懵地被服務員領到包廂門口,等瞧見似乎早就到了的易尚瀟,忍不住回頭給了池輕舟一個眼神。
你還說你和易尚瀟不熟,你看看人家,多尊重你啊!
池輕舟唇邊帶著笑,就像沒看到管錫華譴責的眼神一樣,不緊不慢走進包廂。
易尚瀟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幾步走到池輕舟身邊,畢恭畢敬地和池輕舟打招呼。
“池老師,這邊坐。”
他拉開椅子,比了個請的手勢。
池輕舟頷首道謝,一派自在地在椅子上坐下。
管錫華跟在他身後,震驚地瞪圓了眼睛。
易尚瀟回過頭來,看到傻愣在那的管錫華,眉心跳了跳,抬手抓住池輕舟身邊另一把椅子,往外一拉。
管錫華被他這個動作驚醒,連忙上前抓住椅背,不好意思地道:“易總,不麻煩你,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易尚瀟沒鬆手,和他僵持了片刻,見他確實不自在,這才暫時退了一步。
他走回桌子邊,先給池輕舟添了一杯茶,才回到池輕舟對麵坐下。
他開門見山道:“沒想到池老師會聯係我,不知道池老師這次找我,是為了?”
池輕舟捧起冒著熱氣的茶,在管錫華茫然的眼神中歪了歪頭,腳下的影子悄無聲息晃動著。
“聽說《萬象》要重拍……易先生,恭喜你得償所願。”
易尚瀟手指一頓,目光閃爍著,情不自禁咧開嘴角,露出一個充滿愉快、甚至有幾分興奮的笑容。
“同喜同喜。這還多虧池老師,如果不是池老師三年前的指點,我也不會發現老東西手裡還有這麼一筆爛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