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還好有你！”
“不客氣啦！”楊舒涵關上辦公室的門，拿過一瓶礦泉水遞給溫晴，再次得到對方感激的眼神，“對了，小哥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溫晴。”
楊舒涵下意識重複最後兩個字，聲音透出幾分疑慮，“溫晴？怎麼感覺是個女孩子的名字？”
“我是女孩子啊！”
楊舒涵愣了半天，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五官清秀的男孩，紅唇齒白，一頭烏黑短發柔順貼在耳邊，不細看卻是會以為是個清秀的小哥哥。
不知為何，楊舒涵想起她那些年看過的女扮男裝的，一雙眼忽然冒出幾分精光，盯著溫晴看了老半天，看的溫晴後背一緊，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哎，小晴，那你是女扮男裝嗎？你師傅知道嗎？你是不是喜歡你師傅？”
“”
隻能說，這位新朋友的腦補能力有點強了，不知道溫晴是如何解釋，反正離開之前，楊舒涵終於相信了她沒有女扮男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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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剛扭開門鎖，踏進有些昏暗的房屋裡，一道絮絮叨叨的中年婦女聲音隱約從阿嬤的房間裡傳出來。
“紅姨，你這是何必呢，身體最重要的，錢都是身外之物，錢沒了還可以再賺，身體熬壞了怎麼行，等一下讓小羽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說的話人是樓下李叔的妻子陳芳，李叔扶著李紅梅回屋後，便把自家老婆喚上來幫忙照看一下，畢竟他一個大男人粗手粗腳，照顧不好。
“不用，咱們不花那個冤枉錢，明天我去樓下的老張那裡敷一敷就好了。”李紅梅的聲音比以往都低沉，隱約帶著幾分虛弱，樓清羽心微微一緊，三步作兩步走進暖黃的小房間裡。
陳芳聽到動靜回頭一看，“哎，小羽回來了，正好，來勸勸你阿嬤，怎麼說不肯去醫院。”
“彆聽你芳姨的，你李叔和芳姨大驚小怪。”李紅梅連忙開口安撫，語氣有幾分迫切，生怕樓清羽硬拉著她去醫院，“我就是不小心滑了一下，旁邊有人扶住了，沒多大事。”
“紅姨，就算是打滑了，你也要”
樓清羽神色有幾分嚴肅，緊緊抿著唇瓣，並沒有聽阿嬤的，往前走了一步，彎腰迅速掀開上頭蓋著的被子，一下子瞧見李紅梅腫脹的右腳腕。
看著眼前的景象，女孩的神色有點不虞，伸手輕輕握住，她跟左正興學過一點，平時的一些扭傷、軟組織挫傷等，她都可以分辨出來，指腹沿著腳腕處檢查。
“阿嬤，疼嗎？”說著，已經在觀察李紅梅的表情，黑曜石般透徹的眸子緊緊盯著，任何一絲不對勁的表情都逃不過她的眼鏡。
“不疼。”
“這裡呢？”清涼的指腹慢慢移動，小心翼翼的按著。
“有點，但不是很冷，拿冰塊敷一敷就好了。”可惜老人眼底的那一抹疼痛卻不是這麼說的。
“去醫院吧。”
“哎，你這孩子，阿嬤怎麼說的，錢不能亂”
“阿嬤，我沒有亂花。”樓清羽忽然蹲下身子，一雙黑眸不知從何時起起了一層水霧，“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的錢不花在你身上，要花在誰身上？”
女孩清冷的語氣含著一抹脆弱，好看的眉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李紅梅，漆黑的瞳仁裡全是她的倒影，此時此刻，老人就是她世界的全部，
對於她來說，失去親人的傷痛再也不想經曆。
老人的一顆心如同被針紮了一般，有些心疼，有些憐惜，有些欣慰，最終，種種的情緒化為一道輕輕的歎息聲，“那咱們走吧。”
暖暖的笑意瞬間寫入女孩的黑眸中，跟頭頂上的暖黃燈光，相映成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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