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洛下意識順著怒吼聲望過去,發現走廊的另一邊站著一群人,手臂上綁著白布,為首的白衣男人拿著一把西瓜刀,臉色猙獰的攥著一位中年醫生的領口,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了。
恰好走廊的電梯門慢慢打開,裡麵的群眾發現眼前這一幕,膽小的一些女子忍不住尖叫起來,“啊啊啊!”猛的往電梯裡麵退後,生怕被波及到。
持刀的白衣男人眼裡閃過一絲戾氣和凶狠,“閉嘴!誰敢再吵,先挨老子一刀!”從他拿出刀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腦海裡隻剩下一個念頭,他要讓這個醫生以命償命。
中年醫生已經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他認得眼前這個人,他的弟弟的病是他主治生涯裡最難把握的,當初手術風險本來就很高,痊愈的機率不大。
看著他手中的西瓜刀,在燈光照耀下還閃爍著銀光,顫巍巍的試圖說服他放下刀,“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彆衝動,您先放下...”但話未說完,長刀卻在他眼前定住了,剩下的話被嚇得吞回肚子裡。
男人猙獰著一張臉,語氣陰森而凶狠,“好好說?!嗤,催我交錢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好好說?我弟弟痛的暈倒在床上,你怎麼不好好說?”
猛的扯住眼前的醫生,一雙猩紅的雙眼惡狠狠的瞪著他,“現在叫我好好說,哈?!”
“你冷靜點...”中年醫生聲線有些發抖,冰涼的刀背就距離自己不到幾寸,似乎下一刻就會朝自己砍下來。
“去你的冷靜!”白衣男人磨了磨牙,腦海裡回想著從手術室裡變得毫無呼吸的弟弟,眼底的那一抹憎恨愈發濃烈,“那你先送你下去跟我弟弟好好說,你這個庸醫!”
中年醫生的臉色愈發慘然,他額角冒出的汗水越來越多,他為人有些傲氣,對於一些人情世故更是不擅長處理,死板不懂得變通、直話直說的性子更是得罪過不少人。
也有不少病人討厭他,因為他不通人情,每個病人都必須按照醫院的規定,繳完費用後才能進行治療或者手術。
按規矩來辦事是沒錯的,但中年醫生的行事太過直接,生硬的態度導致他和患者之間的關係並不友好,之前也有同行的醫生暗暗提醒過他,但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中。
但現在麵臨著生命危險的時候,他心裡開始有一絲後悔,“在手術之前,我已經跟你說過,成功的機率不到百分之十,當時你也知道的。”
那個病人的病症很罕見,至今為止,醫治成功的例子不超過五十,而中年醫生早些年偶然間接觸過一次,有過了解,不知怎麼的被白衣男子知道,才求上門來醫治。
可惜一開始兩人之間的良好關係,卻因為中年醫生生硬的態度而毀滅,最後在那一場失敗的手術當中,也是今天眼前這一幕的導火線。
“小洛,發生了什麼事情?”
房間內聽到響動的許安陽不放心的推開房門,剛探出頭看了一眼情況,便被外麵的許小洛推進去,“爸,咱們彆管,我已經看見有人報警了,樓下的保安很快也會上來了。”
“這,唉,都是些什麼事啊。”語氣有幾分無奈。
許安陽那一眼也瞧清情況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新聞報道過不少這種事情,但真正發生在自己身邊的卻是很少。
從另一邊傳過來的喧鬨越來越大聲,許安陽連忙扯著女兒進房,臉色有幾分擔憂,“你也進來,萬一被波及到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