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總統套房裡,本應是今晚宴會主角的幾個人,卻沒有出現在樓下的宴會廳裡,反而一臉不虞的坐在沙發上,眼眸裡的墨色沉了好幾分,死寂的氣氛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直到房間的門口再次被打開,淩亂慌張的步伐揭示著來人內心的不平靜,待看清房間裡的情況後,淩昊天的神色一愣,待反應過來後,情緒更加不佳了,忍不住爆粗,“艸,你們也都上來了?”
說著,扯掉了今晚精致打扮的領帶,解開襯衫上的鈕扣,現在怒火極旺的他急需冷靜下來,“有沒有人能告訴我,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家和席家的那對青梅竹馬忽然把他叫出宴會廳,夏家小子直接叫他今晚不要把古董展示出來,什麼也沒跟他解釋清楚,就直接說他被騙了??
淩昊天第一反應便是,他淩家一個世家子弟怎麼可能會被人騙?!
然而對上夏梓然那一雙沉著淡定的眼神,淩昊天卻遲疑了片刻,夏家小子這個人他以前曾經聽家人說過,更是聽老爺子一臉豔羨的提起過。
夏家將來繼承人的候選人之一,從小聰慧而有頭腦,高中還沒畢業便開始在家族企業實習,旁聽高層決策會議,據說現在手下還投資運營著好幾個項目,跟他們這群紈絝子弟簡直是不同世界的人。
因為是夏梓然,所以淩昊天願意相信他所說的話,一路上來,從席悅口中得知這一切事情後,因被人欺騙的怒火瞬間充溢整個胸腔,從小到大,哪怕他在外麵闖過禍、乾過什麼混賬事情,被人忽悠的這麼慘,還是第一次!
“為什麼歐陽臻賣給我們的古董是假的?”
“我屮艸芔茻,說好的是港都有名收藏家呢?”
聽到淩昊天的這些話,周文彬有些不滿的蹙起眉頭,現在事情還沒調查清楚,淩昊天就把這事按在歐陽臻身上,也未免太過武斷了吧?
思及此,周文彬開口解釋說了一句,“不一定是歐陽臻先生做的,極有可能是彆人冒用他的名義。”
淩昊天瞥了他一眼,氣質儒雅的40多歲的男子,穿著文質彬彬,身上自帶一股古韻味道,像極了平時遇見的文人雅士,不像是上流社會的人物。
因此,年輕男人的語氣隨意而有些放肆,“你誰啊?”
“聚寶樓,周文彬。”
淩昊天神色默了默,原來是他,說起來,這個人被家長告誡過,不能得罪,但也不是說他淩昊天必須討好交好,隻能說能打好關係則打好,若不能打好,也不能得罪。
良久,年輕男子憋了一句,“久仰了,周老板。”在他看來,這已經算是他二十多年來,對陌生人表現出來的最好的態度和語氣了。
“嗯。”不鹹不淡的回應結束了兩人之間的對談。
等待維安員到來的時間並不長,隻是短短的十來分鐘,房門便被敲響了,但這期間,四個人隻感覺如坐針氈,頻繁看著鐘表的動作毫不掩飾他們焦急和迫切的心情。
“咚咚咚”
覃晚晚的保鏢確認來人之後,恭敬的請了進來,三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口走進來,為首的維安員正巧是一位熟人,職業習慣,餘超先是暗地把這間房的人員先觀察一遍。
然而,目光落在角落裡一道白色身影的時候,神色正楞了一下,低沉的聲音下意識拔高,“師妹?!”微怔的模樣,似乎對於樓清羽出現在今晚這個高端的古董宴會上,表示很驚訝。
而且師妹身上的白色西裝套裝並不像是她平時所穿的那種簡單低調,白衣勝雪,與清冷精致的少女搭在一起,無疑是最驚豔的碰撞,佇立在那裡猶如一株白楊,好看的令人移不開眼眸。
“餘師兄?你不是隔壁片區的嗎?”
“前一陣子調過來了。”餘超小聲解釋了一句,隨記即,看著樓清羽的神色有些複雜,“師妹,倒是你啊,怎麼感覺哪裡有案件出現,哪裡就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