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怕了。
……
陳建東正在捯飭東屋。
地基已經打好了,他正在砌磚頭,回頭上梁的時候請村裡人來幫個忙就行。
如今正年輕,光蓋一間東屋,他差不多兩三天就行。
回頭再捯飭下屋裡頭的地麵,撐死下星期五就能住人。
今天天氣好,一大早陳建東就把玉米倒騰出來,在院子裡晾曬著。
金黃一片十分可人。
陳彥鵬不怕疼的在玉米上打滾,哈哈的傻笑著。
還往嘴裡送。
羅梅記得俏俏就喜歡吃玉米。
村裡孩子吃不到好東西,但煮麥子烤麥子煮玉米烤玉米還有花生毛豆這些都是管飽的。
這種習慣帶到她工作後。
每到夏天,家裡就斷不了毛豆和玉米。
那會兒玉米也多了,什麼水果玉米、黏玉米、黃玉米白玉米都有。
不像現在,就普普通通的一玉米罷了。
陳彥鵬看到回來的人,從玉米棒子上爬起來,衝著羅梅跑了過來,“媽媽好香。”
能不香嗎?
羅梅買了肉,還特意買了肉包子。
這會兒還熱騰騰的呢。
“你這是發了多少財?”陳建東真好奇了,羅梅最節儉不過一個人,怎麼忽然間這麼大手筆。
這一堆肉看著得小十斤吧。
肥肉可以煉油,瘦肉炒著吃,至於五花肉可以用來燉紅燒肉。
他都有些饞了。
可惜不是每天都有機會給人抬棺材。
把肉和菜遞過去,羅梅拉著人去屋裡。
拉了燈繩,屋子裡亮堂起來,羅梅這才把存單拿出來給男人看。
“不對啊。”陳建東嘟囔起來,“我沒七老八十,咋還老花眼了。”
“沒花,你看這。”
伍萬元整。
數零可能數錯,這幾個字總不會錯吧。
“羅梅你彆嚇唬我。”陳建東是真怕了,他連五千塊錢都沒見過,一下子就拿著五萬塊的存單,手都在抖好嗎?
“嚇唬你乾什麼?”羅梅親了下存單,“這是咱的錢,我就說我能賺錢你還不信。”
“不是,你怎麼可能掙那麼多。”陳建東想不明白,之前累死累活一個月能掙五百都是拚了命的,這出去一個月不到掙了五萬塊。
陳建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他直咧嘴。
“那邊缺這玩意兒,用電視上的話說就是市場行為,對市場行為。”羅梅給自己找到了說辭。
小山羊皮大衣也好,彙率也罷,這些都是市場行為。
而自己剛巧靠這個來掙點錢而已。
“陳建東,我跟你商量個事,我想著下星期再跑一趟,到時候差不多還能掙這個數,這樣的話咱就有小十萬塊錢,我想去首都買個房,咱們搬到首都去住。”
陳建東與二姐陳建荷如出一轍的傻了眼,“你說啥?”
“我跟你認真說,反正我肯定是要搬到首都去住的,這樣能多跑幾趟。”
今年行情好多跑幾趟,先把錢掙到手再說。
“咱先搬過去,回頭再把大姐二姐,我爹娘還有爺爺一塊接過去,咱們往後在首都生活。”
陳建東覺得他媳婦瘋魔了,“不燙啊。”
額頭不燙,怎麼就在說胡話了呢。
“我沒瘋,我是認真的。哪怕是為了孩子呢,陳建東你生下來就是農民的孩子,可你敢說你沒羨慕過那些工人子弟?”
怎麼可能不羨慕。
他也去過他老爹工作的地方,但自己這個村裡長大的小子跟城裡人格格不入似的。
倔強的少年又回了來,回到了土地上生活。
“咱們的出身沒得選,但總不能讓孩子跟咱們似的。首都好啊,好學校多,你哪怕是為了陳彥鵬和俏俏呢。”
羅梅堅定了買房的心思,不管陳建東同意與否,她都要這麼做。
隻不過總得儘力去說服才行,畢竟她還要陳建東照看孩子和老人呢。
男人想起了電視裡的首都,他其實有想過去那邊打工,當個建築工人嘛,看看首都的熱鬨繁華。
但羅梅想的比他還要長遠,她鉚足了勁要做首都人。
“可人那麼多,我怕住不開。”
鄉下也有好處,院子大。
到了首都,就那麼逼仄的小房子裡住著十多口子人,想想就讓人覺得呼吸不暢。
羅梅鬆了口氣,她就說現在的陳建東是講道理的人,好好說道就能聽進去,關鍵是聽她的話。
“肯定是一家一套,咱們先買個樓房住進去,等回頭再賺了錢,我想買個四合院。”
好家夥,四合院。
陳建東把兒子抱了起來,“陳彥鵬聽到沒,你媽說要買四合院。”
“你不信啊?”羅梅瞪了一眼,“等回頭我要真買了四合院,往後家裡家外我說啥是啥,你敢跟我打這個賭嗎?”
陳建東樂嗬了,“成啊,那咱打賭。”
男人答應的迅速倒是讓羅梅有些詫異,“不怕人回頭說你吃女人軟飯呀。”
“那有啥,你是我媳婦,你能乾他們羨慕嫉妒我唄。”陳建東倒也想,可他一把子力氣偏生沒羅梅這腦子。
“咱們女主外男主內也不是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陳建東也有事業啦,但還在後麵。
麼麼噠懶na的霸王票,破費啦
謝謝大家的營養液,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