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圓三個人蹲在樹上等了一會兒就見到劉一刀帶頭的魂嬰小隊五人緩緩靠近。
後麵還跟著六個南茅宗的道修,走在最前麵的正是茅五劍。
白萱兒居然沒有跟來。
周圍等了大半日的道修們見人終於出現,有幾個在樹上偷偷暗罵了聲,卻因為蹲的太久腳麻,剛罵完就一不留神的滑掉了下去。
“哎呀!”
“有敵!”
這聲音剛好響在劉一刀那側,他呼喝一聲後就立刻揮出鐵拳砸了過去。
明明是想砸那個掉出來的道修,卻不料沿路還炸出五六個膽小的道修。
一時間樹上就跟下餃子似的,落下來一溜串兒的築魂期道修。
……
這滑稽的一幕讓江阿圓忍不住笑場。
“沒想到這幫道修膽子這麼小!還好咱們有超級迷魂陣盤,不怕露餡兒。”
江阿圓三個蹲著的這顆樹上,葉落自然,風拂流暢,即便那些魂丹期和魂嬰期的神識掃過,也發現不了樹上居然蹲了三個人……
前頭掉下來的那幾個築魂期自知修為低下,無法再留,已經打算灰溜溜走人。
不料剛踏出幾步,茅五劍卻揚聲道。
“幾位道修不必著急離開,既然同為無涯泉底的秘境而來,不如和我南茅宗一起探尋試試?”
那些道修聞言卻並沒有答應下來,相反,還有人在後嗤笑一聲。
“聽說你們南茅宗一貫無德無修,讓我們留下來,該不會是想找替|死鬼吧?”
這話一出,茅五劍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要不是江阿圓在都雲鎮用大喇叭詆毀南茅宗的聲望,他現在怎會輕易就惹人防備?
他眼神冰冷的看著對方,聲線幾乎寒出冰渣。
“幾位若不想去,隻管離開,又何必要汙我南茅宗聲望?還請日後不要再傳此等流言,否則我們南茅宗必不會善罷甘休!”
他身後的白洪、劉中元等人聞言,紛紛站出來壯勢。
可惜狠話是放完了,卻根本沒起到震懾的效果,反而在日後將南茅宗無德無修,以勢逼人的傳言愈發催化……
那幾個散修見惹不過,罵罵咧咧的就走了。
茅五劍朝他們的背影陰冷掃視一圈,乾脆用靈力聲震全場的大聲道。
“諸位藏起來的道修不妨也現身一見!這次的秘境,實則是渡劫大能周真修士殞身前留下的秘境!
據傳當年他在此山布下大陣,本是想將修道途中的寶物留給有緣人,不料擺到一半就心有預感,天劫將至,匆匆離開,以至於浮荒山的寶物至今未為人所知!
我南茅宗,誠心誠意邀大家一起闖周真修士的秘境!
還可立誓承諾,秘境內的寶物皆可憑諸位本事各取所需!”
不愧是混跡市坊的道修,知道怎麼說話打動人心。
立誓的魚餌一出,便勾出了十幾位魂丹後期和魂嬰期的道修。
茅五劍為表誠意,在這些人出現後,又額外解釋了更多秘境的消息,依然用擴音靈訣公之於眾。
這一番作態,終於讓周圍隱藏著的所有道修都慢慢從樹上站了下來。
原本隻有二十餘人的無涯泉附近,霎時間便站了將近一百多人。
江阿圓、東方竹和吳天真三人也現身,悄悄站到了人群的角落裡。
*
茅五劍見人差不多齊了,請劉一刀五人到無涯泉邊啟陣,準備尋找秘境的入口。
江阿圓看到他們站定的位置,突然就想起了當初吳天真拿那幅細致地圖。
“吳道友,你當初該不會就已經知道浮荒山上除了大衍天罰陣,還有渡劫大能周真留下的秘境吧?”
江阿圓記性極好,還清晰的記得那張地圖上無涯泉邊的位置被劃了個特殊記號。
正是南茅宗派人去破陣所站的陣位。
吳天真利落點頭,書生意氣的俊逸臉上罕見的散出幾縷優越感。
“那是自然!當日我看到這地圖後,立刻便發現浮荒山上的陰陽之氣不平,陰在上,陽在下,說明山下另有洞天。本想著摘得幽穀玉露後就找機會再轉轉,誰知道一拖就托到了現在……”
吳天真說到這裡,聲音帶了些微微的酸澀,還下意識瞥了眼江阿圓。
他之所以拖到現在都沒能來探一探無涯泉底的秘密,都是因為江阿圓!
那日他花了四萬下品靈石買走十塊天道言靈符陣石後,立刻回到雲符天宗開始閉關,試圖複刻一個符陣石出來。
可說也奇了,明明練了二十年符咒,符筆換成刻刀以後,卻怎麼都無法成功。
符咒是刻上去了,可卻無法和江阿圓刻出來的一樣完美的吸靈放靈……
他試過從靈力軌跡、放靈著位入手,練了上百次,都達不到想要的結果,可江阿圓卻在學會的第一時間就揮手即來,精準無比!
也是從那一刻開始,吳天真才真正的意識到江阿圓的恐怖。
她根本不像表麵看到的那般,隻是個符陣雙絕的聰明女修。
她的堅韌、毅力、執著,才是能走到今日的最大原因!
想不到茅山宗時隔百年,又收入了個天賦與堅毅共存的道修,看來今年的鬼市擒賽,甚至宗門大比的結果,都有可能會被顛覆了……
*
江阿圓絲毫不知道吳天真在對麵偷偷地將她誇出了花兒。
她隻想著要怎麼再秀一把,才能讓吳天真鬆開腰包再買些符石。
這可是大主顧,有錢!
也許是打量的目光太過直接,連六師兄東方竹都注意到了。
二人相伴許久,對彼此都熟悉的很。
東方竹輕咳一聲。
“吳道友,聽說你從小師妹這裡買了不少超級迷魂陣盤?”
吳天真還在神思江阿圓的事,聞言有些隨意的應了一聲。
“是啊,買了不少,可惜就快要用完了……”
為了百道榜的更新,他最近些日子都在各大宗門附近的鬼市裡混跡打聽消息,今日用的剛好是最後一套……